周媚似乎十分惧怕周记先,惊恐的蜷缩到铁笼的角落里,头也扭向了一旁。
不过,她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周媚,心里多少留下了些许阴影。
周记先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媚儿得了怪病,发作时疯颠狂暴,锁住她,也是迫不得已。等你们长大后成了婚,就会好起来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敢与周媚对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纪先的堂客杨彩珠无意中说起来,其实我是周家招的第五个童养婿,前面几个被招进门后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原因而夭折了。
九岁的年纪,虽然懵懵懂懂,却也明白很多事儿。
杨彩珠是想告诉我,周家的童养婿并不好当,可能会有丧命的危险。
周记先狠狠瞪了杨彩珠一眼,将筷子重重砸在桌上。
杨彩珠马上闭嘴不说话了。
吃过饭,周记先给我安排住的房间,就在周媚的隔壁。
我一直对周媚被关在笼子里而耿耿于怀。
打算半夜偷偷溜过去,问她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虽然我挺害怕周媚的,但是孩子的好奇心,远远胜过了恐惧。
而且,我觉得周媚对我并没有恶意。
周记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走的时候告诫我,想找周媚,必须是白天,且在他的陪同下才可以。
天黑后,我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房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周记先身上透出一股凛凛的气息,压得我喘不上来气。
我点点头,打消了私下去找周媚的念头。
从那天起,近十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出过周家的大门,也极少去看周媚。
并非是我不想,而是周记先刻意不带我过去。
他说等我长大了,娶了周媚为妻,天天都能看到她。
但是现在,我当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艺上,万万不可虚度了光阴。
刚到周家的那段时间,周记先每天早上都会给灌几大碗苦涩难咽的汤药。
“这些药是用来补气养血的,你身虚体弱,需要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跟左先生学本事。”周记先打消了我的顾虑和疑惑。
半个月后,我被带到了周家的后院,见到了周记先所说的左先生。
左先生约摸六十多岁,左脚有残疾,走路的时候无法抬起来,直接在地面上摩擦。
周记先对我说道:“周家不养闲人,也不要废物,以后你就跟着左先生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