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了笑。
我又问他做篾活干嘛,他又在哪弄的竹子,他叹了口气:“总得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吧,我父亲以前就是篾匠,打小我就会干这活,所以我就用它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至于说竹子么?院子里不是有几根竹子么,我就用它!”
我确实看到院子里是有几根竹子,可是那几根竹子哪里就够他混六年的光阴,他又笑了:“放心吧,那竹子用不完的,我用一根,它便长出一根,就象这桌子上的吃的一样,六年了我还没有断过炊呢!”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了六年的,换做是我,就是六天我都坚持不了。
我必须自己试试是不是真象他说的那样,无论怎么都逃离不了这儿,我也不能够尽听信他说的话,就连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域天我也得打个问号。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越要沉着冷静,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域天仿佛能够看穿我在想什么一般:“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试试,看看我是否在说谎。”我向着屋外走去,他也跟着我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他就静静地坐在他做篾活坐的那把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我的动静。
我走出了院门,然后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入了重重的迷雾中。
我走了很久,觉得几乎全身象是没了力气的时候才停下来,可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看了到院门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呆住了。域天没有骗我,我相信我刚才至少走了好几个小时,而且我走的还是直线,根本不有转弯。
我听到了域天的笑声:“哈哈哈哈,我没骗你吧?就算你是拿着罗盘认准了方向走也是一样的结果!”我进了院子,域天淡淡地说道:“先安心地住上几天吧,若是赖布衣能够算出我们在哪,或许我们还有一线机会,否则,我们俩就要相伴在这儿终老了。”
“你刚才说听到有人收拾这屋子是什么意思?既然有人来我们就一定能够出去!”我还是不死心,域天说道:“我在这儿呆了六年,六年间他们一共来过四次,还得算上这次,其中有两次我当时眼还没瞎,看到过来的人,不过他们才出了院子就没入了迷雾里,我跟都跟不上。”
“来的是什么人?”
“血奴,这桌上的吃的,还有那草垛子都是血奴弄来的,你没闻到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子血腥的气味么?”
血奴!我望着面前这个曾经被人叫“活钟馗”的家伙:“你莫非连血奴都制不住么?只要抓住他们你就能够跟着他们离开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