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碰到的那个说书人。顿珠说这位他是水寨里的人,经常在附近几个寨子走动,靠说书讲传过活。
“老人家可曾到过水寨?”
“嗯?”老头子抽了抽鼻头,笑道,“看来是熟人?我这眼睛不好使,可你这声音我确实听过。”
我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空有一双黑漆漆的招子,瞳孔中却没有半点光彩,想来是个盲人。
“有过一面之缘。我在水寨听过您老讲的书,就在吊脚楼上的酒家里头。”
当时我还准备叫顿珠代为引荐,后来因为他忙着说书没有机缘,想不到现在居然在百里之外的疯人村遇上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还有姑娘家。天黑夜凉,你们跑到这个野地方来做什么了?”他这一笑,那头巨犬一下子蹿了上来,它贴在我面前,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因为刚刚啃食过动物的尸体,它满嘴是血,牙齿上还沾了不少皮肉。我几乎要被扑面而来的腥气熏晕过去。
“你想干吗!”其余人一见猛犬向我起身而来立刻端起了武器。我心说本来没事,你们这一紧张,气氛立马僵持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将来疯人村前所遇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古墓尸毒泄露一事。瞎老头默默地听着,像在盘算着什么,末了他打了个口哨说:“玉儿,回屋去,这几个是客人。”
他一说完,那狗就甩起尾巴转身离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不早了,大家有话进屋说去。”老人家将琉璃盏挂在拐杖上,带着我们几个朝悬崖边上的吊脚楼走去。
任永海问我是不是要留一两个人在外头警戒。我说应该没这个必要,“刚才他要是想对我们不利,一声令下,那条狗起码能连端两人,何必要引我们进屋去?”
次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我指着晕倒的强巴说:“算了,强巴都晕过去了,真要是出点事,咱们还能丢下他跑了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破竹楼吗,还能藏了什么妖怪。”
我走到巨犬扑食的地方,想看清白尾狐的真面目,不料地上只剩一摊被开肠破肚的烂皮毛,早就看不清那畜生的原貌。那畜生还未来得及向我发难,倒成了旁人的腹中美餐,想来死得也挺凄惨。我叹了一口气,转身领着大伙走进了吊脚楼中。
刚一进门,就瞧见屋檐底下停着一头巨犬,它半躺在走道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油亮的皮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信号。我们几个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
“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