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而且领导们事前不是有所预料吗?”陆尘说。
“陆科,我说的困难不仅仅是通常意义上的困难,我担心的是我们还可能将面临人生安全方面的威胁,白喜志在白马市经营三十余年,据传与黑道有染呢。”吴飞说,他的脸色很凝重。
陆尘“哦”了一声说:“吴科,没想到你的准备工作做的挺充分的呢。”
“陆科,这是我们纪检工作总结出的经验之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吴飞笑说。
“嗯,我还有许多需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啊。”陆尘点头叹道。
“陆科,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问你,还请你不要见怪哟。”吴飞说。
“说。”陆尘说。
“陆科,你是在省府秘书处供职,而且才来不久,怎就被抽调来参加此次的调查了呢?”吴飞问道。
陆尘说:“具体领导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或许领导是看重我以前的职业。”
“哦,是哟,很有可能,我记得你以前是在公安系统工作,而且还是区局一级的副局长?”吴飞恍然问道。
“嗯。”陆尘点头说。
“陆科,说到这里我又有个疑问了。”吴飞笑说。
“吴科,你是想问我这个年纪怎就能当上区局副局长是吗?”陆尘笑问道。
“是的,我想不仅我有此疑惑,大院内的其他同志也跟我一样。”吴飞点头说。
“吴科,这个怎么说呢,总结起来应该是运气再加上领导的赏识。”陆尘解释道。
吴飞说:“总结的虽然简单,但要得到领导的赏识可不简单啊,陆科,有啥经验能否传授给兄弟呢?”
陆尘笑说:“吴科,在体制中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我哪敢班门弄斧啊。”
“陆科,你太谦虚了。”吴飞摇头叹道。
“好了好了,睡觉,明天还得忙活呢。”陆尘说。
在陆尘两人谈话的时候朱立盯着手中那张白喜志送的银行卡发怔,脑子里有正反两个“他”在争论着。
反方:收下收下,这六十万足抵你十来年的薪水总和了,全部收入囊中。
正方:不行,坚决不能收下啊,若是被查出你就完了,下半辈子恐怕将在牢狱中度过了啊。
反方:别理他,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收过,有了一次两次,还在乎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吗?
正方:收受贿赂的金额越大获刑就越重,你得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啊,若是你进班房去了,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