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十分友好,并一再告诫继位的天祚帝不要与宋朝开战。
到了第二日,萧春雨与王语嫣找了家牙行打探买房之事。
不问不知道,一问真就吓一跳。
偏僻一点的普通房子,也在一万缗(贯)左右,即白银万两,一等甲第更是动辄数十上百万缗钱。
这是什么概念,当时一个官营织造坊工价一月两贯左右,朝廷大员家中雇工一月工钱五贯左右,这样的两个人要在京城买上一处宅子,分别要四百余年与一百五十多年。
难怪时人常云,重城之中,双阙之下,尺地寸土,与金同价,虽甲第星罗,比屋鳞次,坊无广巷,市不通骑,却无几处自有家宅。
京城虽然仍是里坊制,却已名存实亡,城西二十六坊为京城人口集中之地,房屋价格自然相对昂贵,萧春雨不喜热闹,王语嫣更是个安静的性子,于是在内城城东旧宋门不远的汴河岸边买了处临街的宅子,算是闹中取静,而且沿着汴河往上走,很快就能到夜晚最热闹的舟桥夜市。
宅子不是很大,青瓦白墙之内是典型的四合瓦房,进了门屋便是前院,左右各有一栋厢房,经过前院便是前堂正厅,前堂之后便是做为日常起居的后堂卧房所在,与前堂以穿廊相连,令二人惊喜的是,后堂后面还有座后花园,有一座凉亭一处水池与几座假山,以石径绕复。
萧春雨倒是觉得一万七千两银子花得挺值,反正是便宜来便宜去,买完房还有几千两银票在身,足够好些年的日用了,就是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冷清了些,不过冷清有冷清的好处,办事更方便。
交割手续有牙行的人,不到半日便办好了,常用的家具用物都是配套的,萧春雨只是在主人卧房换了一张超级结实的大床,置了五套新被褥床单。
躺在大床上,萧春雨感叹道:“这有了自己的房子,感觉真就不一样,这心里特踏实。”
王语嫣趴在他胸口,温顺无比,她出身富贵之家,自幼便是豪宅美婢、锦衣玉食,体会不到萧春雨这个前生到死都没还清房贷的人对房子的渴望与恐惧,然而这是她们夫妻二人共同拥有的家,此时自是感到异常的温馨与安宁。
自从意外失身于萧春雨,王语嫣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过来,对表哥痴痴的眷恋早已化作一腔情思转移到了萧春雨身上。
这当中,有对命运安排的无可奈何与认命,也有萧春雨对自己尊重与疼爱的感动与回应,虽说此时的大宋,朱宋理学未兴,连大宋的某任皇帝都有娶个二婚为后的先例,但贞节观念总是十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