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了大半。
本就是钢刀入体,
加上烈度极高的厮杀,
那唤作元奎的汉子周身各处被钢刀撕裂,肉眼可见那森冷白骨,可依旧是半步不退,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青龙。
青龙低头望向木匣里边只余有两柄钢刀,依旧神情淡漠,因为即便自己不动手他也会失血而亡。
“呼……呼……”
那武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充沛的气血也变得萎靡,
“杀!”
随着一身的暴喝,
那武夫竟是再度冲杀而来,
每一步踏出,那插在腿上的钢刀便会让他感受一次刮骨般的剧痛,双锏扬起的时候背部的肌肉再度被刀撕裂,可他瞪大的双目中看不出一丝的痛楚,满是决然。
他的动作比起之前已经慢出不止一筹,想来便是一个寻常人也可以轻易躲闪。
可青龙没有避开,而是握紧手中那最后一把用以处决的钢刀。
“嗤……”
两者接触的瞬间,
最后一柄钢刀从他的心窝捅入,
所有的气力随着心脏的停止所流失,
“嘭……”
双锏杵地,
身子确是屹立不倒,
当那唤作元奎的汉子最后一次冲杀之前,那祠堂中的谢家子弟见势不妙,已经如同鸟兽般奔逃散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青龙望着空荡荡的祠堂喃喃出声道,没有着急追杀,而是默默的将尸体中的十几柄钢刀拔出,在无人庇护的情况下,他们如何又能够逃离得了这座府邸?
……
“嘎吱……”
谢府的厚重的大门被推开,
一身负木匣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中走出,几络被血水泡透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前,每往前迈出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个血色的靴印,整个人如同刚蹚过尸山血海一般,破碎衣衫上的血渍大多都已经凝结成块,如同铁片贴在身上,余下新鲜的血珠贴在露出的皮肤表面,淅淅沥沥的雨滴从肩头滑落至地上时,竟是变成了刺目的殷红。
……
一僻静的山洞内,
“大人,您还要去吗?”
“为何不去?”
青龙放下手中的舆图反问道。
随后将一柄用于审讯的钢刀置于火堆之上,直到烧得通红这才取下,随后脱下上半身的衣服,将刀身贴在,翻开的皮肉之上。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