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底下的少年郎。
“陛下的口谕让咱家送骆大人一程……”
绕是剑拔弩张,
曹公公依旧是和气的模样。
“来人,务必安全送到府上。”
为首的将领听完这才抬手放行,远处数千把强弩下压的同时,又分出两列禁军跟在骆粥身后。
“骆大人,还请随咱家来……”
曹公公说完不着痕迹错开身子的将骆粥护在身后。
……
“骆大人,今日此举还是太过贸进了,能全须全尾的离开这地方,说起来还真是泼天之幸。”
曹公公离远后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
“方才那位将军名为裴行武,咱家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便是陛下在禁军中埋藏极深的亲信,看着里面的局势对陛下有利这才围而不攻。”
“若是轮到那妇人安插的党羽值守,怕是拼死也要闯入殿中了。”
曹公公看着身后说是护送实则看押的上千禁军喃喃道。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若是没有必死之志,何敢入宫?”
“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骆粥轻笑道。
今日之事乍看之下太过侥幸和离奇。
可古往今来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去了,便是史书里记载的诸多大事也远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荒唐。
若是不搏上一搏,
怎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骆粥收回思绪,目光又落到了数百丈外的大殿之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至今也还没有消散。
“那位是宫内资历最老的供奉,真要算起辈分来便是咱家也得称上一声老祖宗……”
曹公公解释道。
“他到那多久了?”
“锦衣卫杀入大殿的时候便到了。”
“若是本官如昨夜所说……”
骆粥随口问道。
“便是咱家拼死,也是十死无生。”
“若是按照天下武学境界的划分,咱家莫约在三品之间,听闻那老祖宗一甲子前便已然如此……”
“而今想来也是登临二品世间绝顶。”
曹公公苦笑出声道。
“讲到底天家的底蕴还是有的,宫内的供奉不少,如咱家这般也有几人,只是依照历来定下的规矩不得随意出宫,不得干涉朝政,这才鲜为人知。”
“对于那些历经数朝荣辱的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