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仰望,十多颗血液凝固苍白如死灰的头颅正悬挂在木架上。
秦豹子本怀有一丝侥幸,那不过是军队使诈,找人冒充虚张声势而已。可惜,那一张张熟悉而清晰的面容让他瞧得清清楚楚,彻底打破心里那一丝侥幸。那些都是他货真价实的弟兄,其中的秦大虎更是他两月之余迟迟未见的得力下属。
秦豹子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发白的指节咯咯作响。此等作为无疑是对他的挑衅,向他宣战!
愤恨的火焰瞬间烧过头顶:不论是谁,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弟兄白死,定要军队以及全城的人付出代价!
夜幕褪去的天空已展露黎明的光辉,却不知那份散落的希冀之光会照拂哪一方。
城墙上放哨的士兵遥遥望见远处尘沙滚滚,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向城门奔涌而来,排山倒海的架势乍看之下均以为是威武骁勇的将士。然而不规不整的队形立马让人识破对方匪贼的身份,因为这一带除了匪贼跟军队实在找不到数量规模大的人群。
勇往直前的阵仗分明在宣泄他们的滔天怒火,今日势必要把全城的活人屠戮干净,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一腔热血的众海贼距离城关不足百丈之地才驻足,两百名将士早已走出城门,列阵规整,气定神闲地等候敌人到来。
众匪贼本以为会见到哪位奇才良将,殊不知领军之人竟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骑在马上站得格外靠前,与身后士兵拉开老长一段距离,生怕自己不够显眼似的。
那张俏丽又令人气恼的容颜实在叫人无法轻易忘怀,秦豹子一眼便认出她,下意识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贱丫头,当初给你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你不肯,现在倒好,跑军营里给人做妾,要不要脸,恬不知耻!”粗暴的嗓门故意吼得大声让所有人听得清楚,女人是最听不得羞辱之言的,她一跑多少对后面的士兵有影响。
宫孙琬霜不为所动,只是好整以暇看向他,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好戏。秦豹子打击不成心头微堵,指向后面的士兵叫骂:“亏你们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军人,什么女人不好碰偏要挑个从咱们匪窝踢出去的,你们都改行捡破烂了吧!”说完,身后掀起一通哄笑。
随之,旁边自然少不了帮忙叫嚷助阵的。“老大骂得太对了,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凭她那点花拳绣腿也配骑在马上领兵,准是爬过哪个军官的大床!”
“就是就是,那个糊涂军官准是瞧她有几分姿色也不管自己捡的是不是破烂儿!”
一番污言秽语,即使消磨不了对方士气,恶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