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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腻但没有温度的血沾染口腔。
他伸手朝镇魂符点去,镇魂符顿时将鲜血悉数吸收,发出淡淡光泽,和诱魂符一样立了起来。
‘镇魂’二字龙飞凤舞,当中画了一口大钟。
“对准这东西,打去就行!”
朱见人脸烟吃完最后一个器官,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陆修将文书对向人脸烟,镇魂符好似有感应般,大钟从符内飞出。
一瞬间,陆修觉得灵魂都被抽空,脑海深处遭到利器重创般,尖刺的碎裂感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人脸烟感到不妙,刚想躲闪,却不及大钟来得快。
镇魔符直接将人脸烟给彻彻底底罩住。
胸闷气短的威压消失,呼啸的风也变得温和起来,甚至天看上去都晴朗许多。
人脸烟在大钟内不断反抗冲击,奈何大钟稳稳飘浮在空中,丝毫不动弹。
朱松了口气,走到陆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回酆都吧。”
陆修呼吸急促,胸闷的感觉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弱。
这种虚弱不同于过度运动后的身体疲惫,更像连续通宵三天脑袋轻飘,天南地北都有些分不清。
回去路很难行,最让陆修痛苦的是,人脸烟每撞击一次,他就觉得灵魂都被抽空一次。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朱要主动揽起诱魂的活,把镇魂的活让自己来做。
这一趟下来,整个人怕是要被镇魂符抽干!
翻山,翻山,翻山。
陆修一边镇压人脸烟,一边行走回酆都。
身体已经冷到极点,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朱在一旁不断鼓劲,看陆修即将坚持不住时,就给镇魂符里注入一丝阴气吊着他。
这让陆修处于将睡不睡的状态。
他已经没有力气咒骂朱,这老崽子明明有更多的阴气,偏偏吝啬不用。
一天下来,遇到势利眼哈巴狗,遇到神经病张廷芳,又遇到个老狐狸朱。
各个都不是好东西。
终于踉踉跄跄回到了酆都地府衙门。
陆修好似醉酒不清醒,身体变得透明,一张纸就能戳破般脆弱。
众多鬼卒围到门口,看着陆修一路走来,脸上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是谁,竟能这般坚毅。”
“他一个人镇压过来的?明明是个连诡道都没踏入的普通幽魂,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