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糕拿来,夫人爱吃。”
“西铃,秋雪,此时尚早,你们去珍鲜坊多买几条鱼回来,今日我要亲自下厨为夫人做饭。”
院子里,夏冷先回了房间,几个丫鬟站在顾池身前,听从自家老爷安排,一脸害怕的样子。
其实顾池语气一点也不凶,平日里对她们态度也比较温和,很好相处,但架不住他现在的形象太吓人,浑身是血,尤其是腰身的伤口,鲜血浸透衣衫,红得发黑,从门口一路走来,石板上都全是血脚印。
一丫鬟忍不住问道:“老爷,您的伤真的不要紧吗?要不您先疗伤?”
“无妨!”顾池震声道,“区区致命伤,哪有夫人开心重要?懂不懂什么叫夫人至上?”
他声音大得连路过院门口推着小车卖菜的老大爷都听得到。
夏冷:“……”
橙橙:“……”
众丫鬟:“……”
顾池挥手:“行了,快去忙吧,别让夫人久等。”
“是。”
丫鬟们应了一声,各自离去。
顾池这才进房间找夏冷。
夏冷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干净净的素白长裙,如瀑的黑发用一根丝带简单地绾于脑后,清丽的面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好似又变回了往日清冷的样子。
她瞥了顾池一眼,又看向桌子:“躺上去。”
顾池:“……”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他莫名有点心慌。
夏冷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顾池只能乖乖听话,紧张兮兮地在桌上躺平,宛如一个盛菜的容器。
只见夏冷掏出一把银质剪刀,刃边闪闪发亮。
顾池:“??!”
“等等!”
“有话好说,娘子不必如此!”
夏冷又拿出几瓶塞着红布的疗伤药,说道:“止血的。”
顾池:“???”
“止哪儿的血?”
夏冷不理他了,坐到顾池身侧,看着男人腰部血肉模糊的伤口,眼底有一丝藏得很深的心疼。
上面已有些凝固的血液与衣服黏在了一块,呈现出干瘪皱褶的僵硬感。
顾池是真流了一路的血。
这样直接脱衣服会很疼。
夏冷手指轻轻拈起一角血布,用小剪刀一点一点沿着周围剪开,神色专注而认真。
此刻的她全然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清冷剑仙,倒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妻子,为自己的丈夫治伤上药。
顾池的心情也跟着夏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