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是大炎皇朝的传奇将领。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是军中的老油条，自小在屠元卫，从小小的马前卒打拼到统领位置，如今出征离阳，更是成为扫平北凉的先锋，立下不世奇功。

有传言说，大炎皇帝起了收陈渊为义子的想法。

要说大炎武将领域，谁的地位最高，功劳最大，说法有很多。

但要说谁的风头最盛，那毫无疑问，一定是陈渊。

这位年少成名的将军也一身傲气，在朝堂上没多少朋友，便是见到前辈，也从没有过多尊敬。

就连敌国都清楚，陈渊有多难相处。

吴素也有所耳闻。

但眼下，陈渊站在曹丞的背后，恨不得将腰弯到地下。

双眸中的尊敬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这份大礼…

就算说曹丞是当朝太子，都有人相信。

毕竟，除了没跪，剩下的神态、表情和见到皇帝也一般无二。

“怎么可能…”

吴素投去目光。

最开始，还以为曹丞是为了面子，找了个假的将军来。

但陈渊屠杀无数北凉勇士，他的脸，化成灰吴素都认得出来，又怎么可能认错？

“就是他！”

“陈渊从前，就是四品宣威将军，如今立下功劳，又该晋升！”

细思极恐。

吴素难免回忆起，刚刚曹丞嚣张的样子。

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在心底蔓延——该不会，这年轻人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

“前线战况如何？”

曹丞没有回头。

听不出二人的等级关系。

就像是两个多年的老友在进行对话。

偏偏他越是平静，陈渊就越是尊敬，低声说道：“北凉防线，皆已被突破！”

“那你不去朝廷接受封赏，来我这里是何意？”

话语间。

竟还有些嫌弃之意。

曹丞最不愿参加酒局，在教坊司就是为了摆烂。

每日莺莺燕燕陪伴，日常起居都有人伺候，不比和外人推杯换盏，虚伪的奉承享受的多？

“大人说笑了…”

“即便我官居太尉，得胜归来，第一件事也得先来拜访您。”

听见这话。

吴素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意思？

在陈渊的心里，曹丞的地位，比皇帝以及自己的前途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