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恐怕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
“恐怕他们保证不了,而且……而且我听说孙市长好像很支持他们。”郑阳松轻声说道。
“如果保证不了,那就必须按照市里的规划来,他们如果有更好的条件,可以脱离这个规划,否则是不允许的。”朱代东坚定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他的改制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许是有人已经知道了联华服装厂那块地皮所蕴含的巨大价值。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郑阳松小心翼翼的说,朱市长刚出去两天,市里马上就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得不联想,这件事是故意针对朱市长而来。
“小郑,谢谢你,你明天通知谭满铿同志,我要跟他谈谈这件事。”朱代东说道,联华服装厂现在已经停工,如果要跟外面的企业达到某种协议,市计委必须要参与进去,进行指导和督察。
等郑阳松走后,朱代东拿了两瓶茅台出来,他发现自己在不喝醉的情况下,越是喝酒,头脑反而越清楚。他喝酒的功效,跟有些人喝茶或者喝咖啡有异曲同工之妙。
刚才郑阳松在的时候,他并没有多问,可是对于郑阳松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此时再仔细回味,发现郑阳松的内容中,其实透露了很多的信息。朱代东现在做工作也好,调查研究也好,喜欢倾听,然后再细细的体会,分析其中有用的信息。
他一个人在官场中闯荡,必须随时小心谨慎,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得保持如履薄冰的态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给自己挖个陷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从暗中射出一支毒箭。言多必失,绝对是机关生存的真理。
孙剑佛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规划,对于东城区的规划,元骞振也跟他沟通过。这件事自己没有向他汇报,而是直接跟元骞振通了气,或许孙剑佛心里有怨气。而且对于东城区的区长,原来的连解淦是孙剑佛的人,现在却换了一个自己从雨花县特意调上来的人。恐怕这也会让孙剑佛对自己很有意见,但为了把工作尽快做好,朱代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要干点工作,不得罪一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他只能寄予孙剑佛能冷静的思索,连解淦这所以出事,并不是自己故意陷害他,只不过是拨出萝卜带出泥。他如果不是这么贪心,怎么可能出事?
朱代东与孙剑佛没有在一栋楼里,可是孙剑佛家里的一切声音,他都能听得很清楚。这个时候孙剑佛并不在家,因为自己也才刚回来不久,对于孙剑佛的情况,暂时也不是很清楚。但郑阳松既然言之凿凿,联华服装厂的事,孙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