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五十万呢。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程卫红答应出三十万,至于剩下的钱,放在家里也不安全,她准备带回娘家藏起来。至于存银行,两夫妇都没有考虑过,虽然可以办不记名存折,但总觉得留下了把柄,不如把钱放在手中踏实。
原本朱代东对王圣利已经生出了好感,但听到两夫妇商量出来的结果后,再次大失所望。王圣利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实在是无耻之极。
第二天,程卫红又收了三十多万,第三天,又收了二十多万,两夫妇晚上在家数钱数得手抽筋。王圣利还好些,数目清不清楚又没关系,反正钱到了手也不会飞。可是程卫红则不然,她一定要精确到每一张钞票。而且数一遍还不够,至少要数二遍,有的时候甚至要数三四遍才会放手。
朱代东粗略帮他们算了一下,加上在医院收到的礼金,他们从王圣利父亲由病到死这短短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竟然大肆收了近一百六十万人民币。一百六十万,这个数字对雨花县来说绝对是笔惊人的财富。现在雨花县的万元户虽然多了起来,但是十万元户还属凤毛麟角,至于百万富翁,整个雨花县屈指可数。而王圣利只是凭借父亲生场病,再办个丧事,一百多万就到手。
如果王圣利就这么偷偷收下这笔钱,也就罢了,偏偏这厮还要拿出三十万装模作样,上缴到市纪委。王圣利要求纪委不声张,免得对其他同志在婚丧嫁娶的事情上造成被动,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他只是不过是履行了有关规定而已,也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事。
纪委书记谢田紧紧地握住王圣利的双手,始终就没有把手放松,感慨地说:“圣利同志,你有这样的觉悟实在太难得了。现在,领导干部借婚丧嫁娶收敛钱财的不良行为太猖獗了,多么希望有更多的像你一样的典型啊。但你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纪委也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可惜,真是可惜距!这么生动的典型,我们却无法宣传表扬,这是不是我们纪检部门的无能呢?好了好了,不说了,哪天我们纪检委单独请你喝几盅。”
“谢书记,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只是尽到了一个普通党员领导干部应尽的职责。”王圣利诚恳的说。
王圣利虽然主要要求不声张,但是谢田却不会让这样的事埋没,至少得让县里的主要领导知道嘛。借郭临安和王力军来市里开会的机会,谢田向他们隐晦的说了,雨花县的王圣利同志最近上缴了一笔数额巨大的款子,是他父亲生产和丧事时收到的份子钱。这样的好同志,实在可贵啊,谢田感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