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睁开了她的眼睛，那一双平日寒澈的双眸的，此刻已经变得很空洞，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精神支柱，失去了灵魂，她听到了医生说的话。

一个天杀成员落到这种地步，那么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去，如今她能做的只是眨眨眼睛，别说是恢复到从前那样，就是连正常人都做不成了。

“东，东哥！”那比她脸色更苍白无力的声音直接刺进了张旭东的心脏，张旭东轻握住天使的手，他会一辈子照顾这个女孩儿的。

“你好好休息，你是我见过最漂亮身手最好的女孩儿，我非常需要你，你要尽快好起来，我等着你和我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天使动了动嘴嘴：“二十二她……”

张旭东咬了咬牙说：“放心，她也没事！”

天使露出了她美丽的笑容，此刻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温暖。

“东哥，我们的出身差不多吧？”

“嗯！”

“作为一个杀手一个保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知道，子弹打爆了人的脑袋是活不成的。而那颗子弹是打向我的，她用自己的生命换了我的！东哥，你以前是叫撒旦吧？”

“嗯！”

“既然有撒旦，你说会有天堂吗？”

“嗯！”

“二十二号肯定是上了天堂，唉，我们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应该下地狱吧！”

“不是，你别这样想！”

“东哥，要是我死了，你能不能把我和二十二号合藏在一个地方，我记得她喜欢野百合，能帮我们找一个这样的地……地……地方吗？”

“我……”张旭东再也接不下去了，直接抱着头就抽泣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这样的酸楚，他们这种人是要地狱吗？暴力安静地退出了病房并把门轻轻关上。

“东哥，其实天杀一直在讨论一个事情，我们应不应该相信你。现在我和二十二号相信你，你是个好人。其实每个人都是好人，只不过有时生活压迫她们不得不那样做，人都是被逼的！”

张旭东低着头，他知道天使要干什么，就算派人二十四小时守护着她，一个经历过那样训练的人，即便成了废人也会有一万种的死法。

“你不要哭了，你是个男人，我都没有哭！”

这话很揪心，张旭东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他那血红的眼睛看着天使：“你真要做傻事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劝我，说二十二号是替我死的，我是她生命的延续，可我这样我觉得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