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十二弟有没有不违国法尊严又不伤家庭和睦的好法子。”
朱柏见朱标来求他,知道他还是要救欧阳伦,对安庆公主笑了笑:“四姐啊。其实吧。能救驸马的只有你。”
安庆公主:“啊?!”
朱柏说:“等下父皇一来,你什么都不要做,就一个字‘哭’。”
他如此这般一说,安庆公主心领神会。
老朱回宫吃饭,午歇。
一进门就看见安庆公主抱着马皇后在哭,立在一旁的朱标和朱柏神色戚然。
老朱心里一阵狂跳,问:“这是怎么了。”
安庆公主又扑到老朱怀里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朱手脚冰冷:“啊呀,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别光顾着哭啊。你身怀六甲,这样哭太伤身了。”
朱标说:“妹妹别哭了,别把父皇吓坏了。”
安庆公主这才抽抽噎噎地对老朱说:“爷,救我。”
老朱咬牙:“可是那欧阳伦对你无礼。”
安庆公主:“他不曾对我很好,就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会为他伤心。想来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腹中孩子还未出世就要成孤儿,我怎么能不哭。”
老朱皱眉:“你莫怕,慢慢说。咱倒要看看,谁敢动咱的女婿?!”
安庆公主:“可是驸马寒微之时接受了胡惟庸的不少资助,自知不妥。如今胡惟庸胆大包天,总有一日要倒霉,驸马肯定会被牵连。”
老朱猛然想起欧阳伦之前的事,然后立刻就想到了李祺。
如果放过欧阳伦,那要不要放过李祺。
就算不杀李祺,只杀李善长,怕不怕李祺把长公主当杀父仇人?
李祺有的是那让人无法言说却痛苦万分的法子暗暗折磨公主。
老朱说:“咱再想想。”
安庆公主适时止住了哭。
老朱既然这么说,多半是不会杀欧阳伦。
老朱叹气:“果然女大不中留。”
朱柏跟朱标出来的时候,看他还闷闷不乐,笑了笑:“大哥也不必往心里去。其实吧。父皇也巴不得有个理由不杀李善长。”
朱标看了朱柏一眼,微微点头:这倒也是。
老朱对李善长网开一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其实就算没有李祺,他也会找别的借口放过李善长。
现在只是给了老朱个绝佳的台阶。
安庆公主回了府,欧阳伦站在门口迎接,扶着公主下车:“殿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