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上。
皇上不肯,我这个皇亲国戚、三品官,谁敢乱来?任他用什么法子我都不怕他!皇上的既定方略是打压魏党,重置朝局平衡;皇上身边的人,除了魏忠贤一党,最重要的就是皇后和王体乾,这两个人都是魏忠贤的对头,我觉得魏忠贤没什么手段可以用了。咱们就慢慢等着,看看他如何挣扎。”
……
魏忠贤先引导舆情,给张问泼脏水,干完这些事后,想来想去,要动张问还是得回归朝堂,这才是根本。不过朝堂大员不是谁都可以查的,魏忠贤便指使各部言官弹劾张问,造势之后,只差皇帝那里首肯,就可以让各个衙门给张问找麻烦了。
于是魏忠贤拿着一大把奏章找皇帝去。皇帝朱由校的生活基本没啥变化,每天就那样,白天大部分时候不是玩女人、就是玩杂耍,只有遇到一些他认为必须亲自过问的事才稍稍处理一下。什么天灾啊、地方政绩上报啊,他完全不管,他那些涉及朝局的人。
其实朱由校虽然没什么文化,智商还是不低,他明白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和事,他什么都管根本管不过来,也不可能有啥效果;他也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这点能耐,要主持什么大政略,他没那个才能,本来就不懂具体操作非要去指手画脚恐怕只能起反效果,所以朱由校的干法就是只琢磨那么几个人,用几个人来影响朝局、影响天下,让自己的位置越坐越稳。这种办法很适合朱由校这样的人,原本他的精力就不济,这么轻松点才能多些时间玩自己喜欢的东西,何苦没事瞎忙乎呢。
到目前为止,情况已经向对朱由校有利的方向发展了,王体乾成功地变成了魏忠贤对头,只需要这么两个人,朱由校就可以更全面地了解一些外面的事。如果他们两人穿一条裤子,朱由校哪里分得清假话真话?
魏忠贤准备了许久,抱着一堆奏章走到了养心殿,因为朱由校正在那里干木工。
朱由校出了一阵汗,就坐了下来,太监们忙着侍候,擦脸的擦脸,送茶的送茶。朱由校看着木板上的各种工具,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有意思了,人的兴趣是会改变的,沉溺了几年,也可能会厌烦。
而西苑里玩乐的那些东西也就那么几个花样,让朱由校有些闷,魏忠贤这厮以前总是能想出新鲜的玩法,让朱由校开心。可最近魏忠贤忙着干别的事,焦头烂额的,也顾不上想新鲜玩意,于是朱由校就感觉缺少点什么,这一切都是朱由校造成的,魏忠贤的麻烦最终还是朱由校给的。
他有些感悟,做什么事,有所得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