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整,倪永义一头背头梳得整整齐齐。
穿西装打太,皮鞋擦的铮亮。
不管是谈生意,还是和社团这些人讲数。
他总是喜欢以一丝不苟的形象示人。
来到油麻地东星的档口,除了龙五,他也没多带个人过来。
他又不是来斩人的。
斩人也用不着他倪永义亲自出面。
老岳麻雀馆内,一干上了年纪的社团遗老正在里头闹哄。
场子里搓得稀里哗啦,好不热闹。
这里算得上是东星的白头翁给这群社团遗老打造的一处小型俱乐部。
楼上仲设有小小的赌场,门口还有精壮的马仔把守。
看到倪永义带着龙五过来,当即有马仔拦住了他们。
“你是边个?来做乜啊?”
“我叫倪永义,来见你们东星的本叔,他应该和你们打过招呼吧?”
倪永义背着手,眼睛却往麻雀馆里头不住的打量。
乌烟瘴气,酒味、烟味、以及一股莫名的刨花油味道。
看来这场子里还养着女人……
听到倪永义自报家门,又见到来人只有两个,门口的马仔也没有为难。
一左一右退开,嘴里招呼道。
“本叔在三楼楼梯左转的第三间房间里等你,进去后不要到处乱跑!
开错房门,当心被人斩死!”
倪永义没心情同这马仔斗嘴皮。
领着龙五进门,径直往楼上走去。
按照马仔的指示,找到了三楼楼梯左边第三个房间。
扣响了房门。
“门没关,进来!”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倪永义推开房门,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两鬓蒹白,但精气神尚好的老头。
正坐在一张枣红木桌旁边,接着台灯在那对账。
不用说,是东星处龙头骆丙润之外的二号人物——号称白头翁的本叔了。
本叔丢下手中的账本,熄掉桌上的台灯。
看向门口的倪永义。
“倪永义?自己找位置坐!”
倪永义也不废话,带着龙五便寻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搭起二郎腿,示意龙五把手中拎着的那个装钱的袋子摆到白头翁桌前。
开口道:“本叔,这里小小的三十万,当做我这个后生请你饮杯茶。
叶子眉过去和您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前不纠后不往,还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