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审讯室内，李文斌目光如炬。

陈永仁的眼神则是如同一潭死水。

老天好会和他开玩笑，明明自己也是警队的一员。

却偏偏要面对自己同事无时无刻的敌意。

哪怕他替警队扳倒了自己的倪家，扳倒了韩琛。

但是有谁又知道呢？

倪永义劝他眼下再坚持坚持，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陈永仁，我告诉你倪家完蛋啦！韩琛也完蛋了！

你不会是还想踩在韩琛的尸体上把倪家再做起来吧？”

陈永仁苦笑一声：“阿ir，证据呢？”

“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治不了你！

我告诉你，尖沙咀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倪坤，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第二个韩琛的诞生！

烂命雄是不是你做掉的？”

李文斌一拍桌子，指着陈永仁的鼻子问道。

“不知道，我下午一直在餐厅饮酒食鱼！”

陈永仁麻木的摇了摇头，机械式的回应着李文斌的问话。

“挑！嘴硬？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

“阿ir，全港岛每天要死那么多古惑仔，你干脆都说个个是我干掉的好了！”

“我倒希望你有这个本事，你们这些矮骡子死绝了，天下就太平了！”

李文斌收拢了心底的火性，踱步到被锁在椅子上的陈永仁身边。

问道：“听说你们倪家的倪永义回来主事了，他是不是还想把倪家的摊子收拾起来啊？”

陈永仁抬起头，眉头紧锁。

语气不免大了几分：“警官，我警告你不要胡乱猜测！

倪家做错事，该还的已经全部还了！

我弟弟现在清清白白，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他不能在港岛堂堂正正做人！”

“你们倪家还想堂堂正正做人？我没有听错吧？”

李文斌讥笑道：“我告诉你陈永仁，现在你是西九龙重案组重点的盯防对象。

你们倪家，算是彻彻底底被盯死了，只要露头就打，越打越狠！

你那个弟弟要是识相点，最好是和你划清界线。

我也不想你们倪家日后一条路走到阴沟里，永世不得超生！”

陈永仁心中如同被刀割了般难受。

这些年，他替警队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每次听到差佬这样同自己讲话，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了一般。

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