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手中沙子悄然流逝,林冬依旧每日靠着酒水压抑伤痛,看报纸寻找其他工作。
债务还是要还的,仅仅做保安要还一千万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一身暂时只剩五成却依旧出众的实力,还有远超过二十五岁的心性和阅历,林冬不清楚这是不是收获,每念及此总想点起一根烟,让思绪在烟雾里远离他不愿回忆的过去。
林冬不想沾染太多黑色,他对这个有所抵触,当年也是因为对黑色的愤怒才做了保镖,在保镖生涯中见到的太多阴险狠辣,动摇了自己曾经以为社会应该是处于阳光下的想法。
这个世界分为上下两面,一层是阳光下的堂堂正正,另一层是阴影中的污秽邪恶,以及夹在两者中间灰色的无奈。而林冬三个层面都涉入过。
重操旧业做保镖?林冬有这么想过,但这个行业在国内的情况和国际上是完全不同的,没有行业准则,收费混乱,而且注册艰难,被打太极拖个三年五载是常事,国际上有四大保镖集团,亚洲区的代表是南韩的天载集团,而在国人眼里,保镖没有多大地位,就和打手差不多。
除非……自己建立一个保镖集团!
林冬打了个哈欠,把这个八字没一撇的幻想扔出脑海。
下午的阳光懒洋洋,林冬当值,翘着二郎腿坐在保安亭里读着一份财经报纸,奥迪a8缓缓开进来,林冬随手打开档杆,扫了一眼奥迪a8,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头缠纱布的男人,正在和周玉聊天,林冬认出是被他救了的那个人,摸了摸下巴,又低下头自顾自看报。
周玉对林冬有一点印象,见他没有喝酒,扫了一眼就不再看,驾驶车子开进大门,看了一眼身旁这个从南方远到而来找她谈生意却被人打了的二世祖,道:“陈总,真的不需要我动用关系找出对付你的人?”
陈博涛推了推新换的金丝眼镜,苦笑自嘲道:“算了。”
周玉有些惊讶家世不小的陈博涛肯息事宁人,偏过头看着陈博涛,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好奇,不刻意也不突兀,这是她从十六岁开始接管家族生意,七八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火候,轻笑问道:“真不用?”
陈博涛有些不自然,他自忖算是有过不少女人,要说对这周氏集团的绝美领航人不感兴趣自己都不相信,但他清楚周氏集团的能量,所以不敢放肆,一边不自然地左顾右盼,突然注意到保安亭旁的林冬,目光一懵。
林冬看报纸的眼神专注又沉思,保安班头推开保安亭的门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一脸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