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了许多,戒色便放缓了些速度。
“汝乃何人?缘何至此?”忽的一声厉喝响在耳边,把个戒色吓了一跳。
定睛望去,却见一面阔耳大,鼻直口方,满脸络腮胡的大和尚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跟前。身上罩着件木兰袈裟,一串硕大的佛珠挂在胸前,膀阔腰圆,手中一根铁禅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好一条大汉,这人是谁?为什么以前在寺里没见过?再说他怎么能看见我?我现在可是灵魂啊,莫非他也是灵魂?
“这位大师,我生前在此出家为僧,刚刚师兄弟要超度我,可我并不想被超度,所以无意中便逃到了这里,打扰了您,十分抱歉。”戒色见了此人打扮,不由有些害怕,心想这人生前肯定是混黑社会的,于是将实话尽数搬出,不敢隐瞒。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下戒色,见他眼神涣散,脸颊深陷,骨瘦如柴,自己的一条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不禁眉头大皱,这小子怎的比个娘们还瘦,真是不堪入目。
“汝乃阴魂,为何惧怕被超度,汝不入地狱,贪恋人间,迟早会被牛头马面勾走,到时下场更惨,阎王可不是好惹的。”瓮声道。
这话出口,戒色心里更怕,不过还是弱弱的问道,“大师能跟我说话,那么大师一定也是阴魂喽,那为什么大师不怕被牛头马面勾走呢?”
“小子凭的废话,那牛头马面见着洒家亦要叫声大哥,焉敢勾洒家魂魄。”大和尚胸脯一拍,豪气万丈。
戒色心中顿时一片敬仰,双眼迷离的看着大和尚,痴痴的问道,“不敢请问大师法号?”
大和尚一愣,心想许久没有人问过我的法号了,不想再次被问起却是个小娘皮,“洒家法号智深。”
“智深?智深?”戒色绞尽脑汁的在记忆中搜寻寺中先辈的名字,忽的心中一震,期期艾艾的问道,“大师莫非...莫非便是那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
“不错,正是洒家,不想你个小娘皮倒是认得洒家。”鲁智深满脸鄙夷的看着眼前呆呆的戒色,他实在看不惯眼前这一副娘儿们相的小和尚,心想洒家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唉,想当年众兄弟喝酒吃肉,行侠仗义,好不痛快,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
“大...大师,您能跟我说说您当年的英雄事迹吗?您最后擒了方腊,为什么不以此为功劳捞个官做做,而是听您师父的话圆寂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呢......”戒色实在是太激动了,一下子乱七八糟的问了一堆。
鲁智深不禁一怔,看着刚刚还发呆的戒色转瞬满嘴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