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目光闪烁,冷冷的道:“宋家当然还有选择,只是父亲不会那么选罢了。”
谢逍偏头,目光微冷,问道:“宋小姐说的选择,是不是这样的,比如我死在了去江南的路上?”
宋妙云听完,顿时变了脸色,怒道:“我虽然恨你,压根就不想要这门亲事,但我没你想的这么歹毒,其实我跟父亲与母亲说过,只要我出家,圣上也不好再勉强于我,这门婚事自然告吹。但父亲说,既然圣上决意要拉宋家下场,没有这门婚事,圣上也有得是办法,我这样做除了激怒圣上,毫无意义。”
谢逍知道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认真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为免尴尬,便没话找话的说道:“宋小姐若是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了此生,岂非暴殄天物,这是万万不可的。”
宋妙云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昨日两人初见,有徐恩若与萧瑟瑟在场,宋妙云反而一时失了方寸,不复平日的从容与性子。
美人薄嗔,尤其是对今日已恢复清冷的宋妙云来说,此时的样子反而多了些可爱,别具风情。
谢逍看得一呆,连忙将目光投向稍远处的漠漠田野之上。
宋妙云将他此刻的慌乱收入眼中,心里暗笑。
抛开谢逍的身世不谈,单以他伟岸俊朗的身姿,便足以吸引到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与那些久历人事的妇人。
若非皇帝指婚的用意难以揣测,那么这桩婚事,宋妙云也不会顾虑重重,所以从内心来说是抗拒的,并不愿接受。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说话,这片刻的安宁,两个人都没有觉得尴尬或不适的感觉。
两个人都不忍心打破此刻微妙的心境,直到萧瑟瑟远远的唤了声谢逍。
看着谢逍离去的背影,宋妙云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惘然的神情来。
谢逍随萧瑟瑟走到她们歇息的客舱之内,宋妙云的突然到来,二人昨夜自然没好意同床共枕。
萧瑟瑟靠着谢逍坐下,小声说道:“很多事情若非妙云妹妹告诉我,你又不说我自然没办法知道,你们中原人的脑子远比我们燕人更复杂,什么事情都是弯弯绕绕的,连件小事里都藏着不知多少人的多少心思。”
谢逍搂着她的香肩,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轻声说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同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没得选,宋家没得选,但你、恩若与妙云都是女子,本是局外人,我只想你们活得简单一些快活一些。”
萧瑟瑟幽幽说道:“你错了,从你那日在栖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