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楼西楼的三楼,其中一间布置优雅的屋子里,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裙,腰若细柳,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倚窗而立,看着对面中楼忙碌的人们,嘴角微翘,轻轻摇了摇,似是自语,又似说与身后的男子听:“听说今日是永王殿下回京的日子,兵部的几位大佬在东楼那边设宴为他接风庆功,天德帝的诸多子女之中,倒也有几位人物。”
年轻女子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显得些许的慵懒,一双桃花眼细长而微微上挑,眼窝略有些深,显得媚眼如丝,风情十足。
“自从上次武德司扫灭了西留的谍子,对诸国谍子更是不遗余力搜捕,虽说大泓与燕国有盟约在先,和平多年,但彼此间对谍子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绝不会网开一面,太后与皇后已经派人催了几次,不如就此返回燕京吧?”
站在她身后那名男子长相极为普通,扔大街上,大概也没有人会多看上一眼。
“原以为大燕的心腹大患始终都会是南朝,想不到月族与乌族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镇抚司司的重心以后要转向月族与乌族才行。”
说到这里,李绾儿叹道:“天德帝琴棋书画诗赋茶,道道皆精,于治国理政,表现亦可,可惜如今却听信道士之言,沉迷于双修之道,耽于女色之中,而将国事尽付于权相蔡琰、内臣周童杨瑾之流,朝纲败坏,百姓怨愤,哪里还顾不得上我们大燕。”
男子听出李绾儿话中的意气难平,知道她素来最敬慕英雄,自己曾委身的一国君王却如此不堪,不免失落、失望、委屈、羞辱。
只是想到如今的大燕,自己家的圣上,与天德帝相比,两人之间没有最昏庸,只有更昏庸,又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人家,心中叹了口气,无语苦笑。
屋子一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男子再次劝道:“如今萧沙权势日重,太后皇后独力支撑,怕是难以为继,太后皇后对大人有知遇之恩,此时更应该回大燕帮帮她。”
“萧沙虽得圣上恩宠,但此人私心太重,又太过骄横,他家中之人飞扬跋扈,并不得人心,朝臣们表面上顺从,但心中不服气,有怨恨,他要彻底掌控朝堂没那么容易,离开燕京之前,我已对镇抚司做了安排,太后皇后很安全。”
李绾儿随口答道,却见到庭院中,兵部侍郎李明亮等一众大泓兵部官员正簇拥着一个身披战甲的年轻将领上了对面三楼,进入雅间。
男子走到窗边,看着对面道:“天德帝六子三女,众子女之中,以二皇子英王谢安、三皇子宁王谢楷、四皇子永王谢玄、三皇女永安公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