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若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认真想了想,问道:“这个李知贺是什么来头?陛下竟如此信任于他?”
徐子义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说道:“前科状元郎,父亲曾为你榜下捉婿的那位,若不是你跑去闹了一番,他应该已是你的夫婿,结果倒好,白白便宜了兵部郭侍郎家的千金。”
徐恩若哦了一声,方才想起确有其事,颇为不屑的道:“原来是那位凭借一首为陛下歌功颂德的诗,在琼林殿被陛下从探花郎点成了状元郎的献媚者,这样不堪的人,我才不稀罕,谁爱嫁嫁去。”
徐子义却不以为然,说道:“朝堂之上,雷霆雨露皆是圣恩,所谓天威难测,能揣摩明白陛下心意的人,都不简单啊。”
这道理,徐恩若自然是懂的,她只是看不惯而已。
徐恩若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说道:“郭侍郎在朝堂之上与父亲一样,都是唯陛下是从,并不搀和朝堂上的明争暗斗,陛下让李知贺全权查办此案,至少能确保此案不会成为左右二相之间争斗的工具。”
这一点,徐子义也是明白的,自然赞同。
兄妹正交谈间,有武德司的小校来传令,掌令使、宁王殿下召徐恩若回武德司司,有差事交办。
到了武德司,徐恩若直接去见谢楷。
谢楷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江南织物局贪污案事关重大,案情复杂,牵扯极广,父皇担心有人会对办案的官员们暗下杀手,故而命武德司出动一营血衣一同前往江南,有人举荐了你,但被本王推脱了。江南,改由象字营前往,你的凤字营作好准备,不久之后,很有可能会出趟远门。”
徐恩若能猜到谢楷所说的出趟远门指的是什么,更不会追问,只是直接应了下来,便告辞离开。
燕国的使团已经到达封京城,住在城外的金台驿等候陛下的召见。
礼部侍郎梅知礼去驿馆接洽时,使团的主使,燕国枢密院副使慕容泽指责大泓背弃当年两国和议,侵占大燕疆土,要求大泓立即撤兵,归还雄霸二州,并赔偿白银二百万两。
梅知礼回报朝廷,君臣心中愤怒异常,却也没有底气回怼。
一来,这一次确实是大泓背信弃义,失了道义。二来,百年间,燕国铁骑早已是大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只要燕人愿意,他们的铁骑早上从边境出发,傍晚便能纵马中京城外。
除了大河,大泓平原千里,无险可据。
多年来,朝廷花费了不少银子在封京城以北的三路十四州的田间地头种植榆柳等,主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