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走停停进入一座庭院,院中正堂虽是简陋不少倒也算整洁。孙巨阳招呼叶宇进入正堂偏房,殷勤地说道:“这里已经安排好了,一路疲乏,您就先歇着吧,卑职告退!”
孙巨阳正要退去,叶宇却将其留下,询问道:“这安丰县地理多为岗坡,多为大旱所困,然而不缺水源。只要修渠引水,万亩农田定可常年丰收,历任知县不兴修水利,是因为何故?”
叶宇的问话让孙巨阳颇为一愣,在他送走的五任知县里,初任之时都是询问县里的乡绅名流。
如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是与众不同,仅凭他的零星讲述,就能看得出本县治理的利弊所在,这不得不让孙巨阳高看了叶宇几分。
“老爷所言极是,前任张知县在任之时,为此事让县民按人头纳银,集资上万银两开工修渠,然工程到了一半便出事故,因此便耽搁了下来……”
孙巨阳见叶宇若有所思,随即好意提醒道:“老爷是不是想插手此事?”
“怎么,这里头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叶宇从孙巨阳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其中有些异样。
孙巨阳犹豫了片刻,随后好意说道:“若是老爷慷慨解囊修筑堤坝是极好之事,然若是插手此事,以卑职愚见,老爷还是不予理会为好!”
“哦?为什么?”
“老爷有所不知,水渠工程当时是有由本县丁成举丁员外负责,此人乐善好施精通水利,张知县对此人颇为赏识,对其委以重任,钱财人力由此人调配!”
“这不挺好的吗?有钱有人,又怎会半途而废?”阿宽听到这里,很是不解的问道。
叶宇坐在一旁冷静的听着,最后自言自语道:“都是钱财惹的祸……”
“老爷说的极是啊,然而水渠修至一半,不想有人告状,说丁成举私吞钱财,于是京城派人前来调查,调查的官员乃是监察御史卓冯凯大人。”
说起这段往事,孙巨阳依旧忿忿不平:“这监察御史一到这里,便不分青红皂白,将丁成举掐监入狱!丁成举死不承认,最后死于监狱之中……”
“那这监察御史卓冯凯,如今又在何处就职?”听着孙巨阳的口气,监察御史卓冯凯显然有些问题,因此叶宇才有此一问。
“回禀老爷,如今此人告老还乡就在本县,卓家是大户,又与官府关系密切,这一跺脚全县就要摇三摇啊!”
叶宇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询问死于牢狱之中的丁成举,死后是否留下些什么东西。在叶宇看来,既然宁死都不认罪,那多数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