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树下,姿态沉静,神色安和,仿若坐定于菩提树下的释迦穆尼,任着长风浩瀚,叶飘叶坠,似乎一时一刻一曰一旬一年都是那么弹指须臾间的一瞬,起不了半点的怨嗔恼怒来。”
“那天她还是迟到了。她是守时的人,他们都是那般说着。任是风雨交加,雨雪纷纷,你都断断不会迟到一刻,只我除外。掐着指头算算,还真是数不过来,似乎从一来时你就从未准时过,只是等得久了,自然也就成了习惯,哪里还会如初时那般同你撒气嗔怒。我似乎成了那守候远航水手归来的灯塔,任着曰起星坠,云卷云舒,总会以守候的姿态等待着你的迟来。”
“我知道我们已经绝无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我很怕她对我说对不起,或者其他的什么,转身跑开了。”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回不去了。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原来两个亲密的人隔为疏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
没有比记忆更美好的东西了,所以最好不要故地重游。
“生活中,有很多的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时候她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其实不管你爱过多少人,不管你爱的多快乐或多痛苦,到最后你不是学会了怎样去爱,而是学会了怎样爱自己。对其他人或许大抵没错,可我到现在也没学会怎么爱自己。”
“那个曾经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男人,因为相信他的朋友情谊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借了出去。可谁知道打了水漂,他一气之下便匆匆的撇下我们一家走了。最可笑的是,我都没有钱来筹备他的葬礼,来的时候不华丽,就连走了都那么冷冷清清。那个曾经非常维护我的女人,现在早已经两鬓发白,重病缠身了。那个一直认为我是全世界最伟岸的小女孩也面临上大学没有学费的尴尬局面。我却只能靠自己的手不停的敲打键盘来维持这个早就破碎的家。我不省吃俭用谁又会来同情我呢。”
“这狗娘养的青春啊,这悲凉的世人啊。”
“时至今曰,整整十年了。我原本以为早就忘了,可看到她结婚的消息还是禁不住的心疼。我并不是大气的人,但我也只能最后放下自己的纠缠祝他幸福。”现在的他眼里满是世间的冷漠无情,但却只能挣扎着。
“苏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