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儿时躺在妈妈的腿上,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也没有快乐和兴奋,不会去思考自己从哪里来,也不会去想要到哪里去。
前方有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就像露天电影的幕布一样,悬挂在半空中。镜面所映照的,也是一片白色,只有镜框是黄铜的颜色,能分辨出那里距离自己有多远。
他没有去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面镜子。只是本能的走了上去,走的近了,面前出现两把黑色的椅子,在白色世界显得格外突兀。
他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右边的椅子也被人拉动了,坐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
当他们都坐下的时候,仿佛触动了某种机关,眼前白色的镜面有了图像。图像上显示的,是一望无际的尸体,成千上万的尸体流出的血将地面染红。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尸堆中爬了起来,迷茫的望着周围,他的身上有十几道刀伤,一只手掌已经没了,伤口处黑乎乎的。
他看向了丁朋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声音颤抖着,说:“乌祭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镜头飞快抬起,天空中飞过一群黑色的鸟,发出“哇哇”的叫声,好像是一群婴儿在啼哭。
丁朋慢慢的恢复一些理智,他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老翁。感觉老翁似曾相识,但他的面貌又是第一次见。
丁朋问:“你是谁?”
老翁微微笑了笑,说:“我就是孽镜台的器灵。”
丁朋有些不太相信:“你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
老翁说:“我们器灵本来就没有皮相,可以化作世间任何一样表象。”
丁朋环顾四周,此时他才发现这里的诡异,看似无边无际,但其实却像一个囚笼。丁朋惊讶的问:“这里是哪里?”
老翁说:“这里什么都不是。”
丁朋不是很明白:“什么都不是?”
老翁说:“这里即不在时间之内,也不在空间之内。你前世的意识占据了你的身体,你今世的意识被流放,是我把你带到这里。”
丁朋更糊涂了:“不明白。”
老翁说:“你可以理解为夺舍,你被你自己夺舍。你和你的前世乌风都是秦广王的转世,但经历不同,性格也截然相反。他杀伐果断,而你却是优柔寡断。”
丁朋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指着镜子:“乌风?就是里面那个乌祭司?”
老翁说:“是的,他转世时,是带着秦广王的记忆和力量。与生俱来便承载着秦广王的使命,强大的力量使他失去了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