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后,五个人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末班车。
到了镇上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太阳已经落山,但天还很亮。接下来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走上一段水泥路后,就是碎石路。碎石路不好走,灰很大,还膈脚。
走了半个多小时的碎石路,一路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的快。此时天已经黑了,接下来的路是一条泥土路,四周的房子也是泥土夯实的土基房。
李若红家就是这种房子,很宽,门前铺了层细沙。
李若红的弟弟叫李若春,才四五岁的样子,挺憨实的,见到刘跃浩他们来,害怕的躲在他妈妈的身后。
李若红的爸爸李文德坐在一根矮小的木凳子上,撸起裤管,腿肿的厉害。
九点多钟,李若红的妈妈赵启梅把冷菜热了一下,给他们吃。李文德倒是客气,倒了几杯白酒给他们。
丁朋说他不会喝,而且刘跃浩他们还是学生,喝酒不太合适。李文德又把酒倒回壶里,给自己留了一杯,浅浅的咪了一口,说:“哎呀,这腿肿的厉害,大夫说不让喝酒,可就是控制不住。”
丁朋说:“是啊,既然大夫说不让喝,那就别喝了,为了自己的身体好,也为了孩子好嘛。”
李文德表示同意:“不错,小春还小,我得给他好好想想。哎呀,丁老师啊,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参加工作了。老师可是铁饭碗,要是我们小红也能考个公务员啥的,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丁朋说:“可李若红说,她的梦想是——”
“丁老师,我吃饱了。”李若红满脸铁青的放下碗,走到门口,她妈妈赵启梅在门口剥玉米粒,她过去帮忙。
丁朋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家后,李若红的心情更沉重了。
李文德又啄了口酒,说:“咳,女娃娃知道什么叫梦想,能吃饱,有个稳定的工作,将来运气好嫁个有钱人就知足了。”
丁朋心里窝了团火,但在人家家里,说话语气还是要客气一点:“她的成绩名列前茅,哪怕放到整个市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李文德满不在乎的说:“那又怎么样,女孩最后都是别人家的,还是男娃好啊。要不是你们学校读书不要钱,我都不想让她读了,回家种上几亩地,还能有点收入。”
“原来这就是父母心里想的东西吗?钱,对你们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夏伟冷冰冰的说着。
李文德没怎么听太明白,问:“你说什么,钱重要,钱当然重要了。你瞧瞧我这条腿,不就是为了挣钱嘛。”说着,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