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后,学生们一窝蜂似的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上午已经没有丁朋的课了,因此就在办公室里待着。民办一中的教学任务并不算重,每位老师负责两个班级的教学,没事的时候,只要不离开学校太远都是允许的。
所以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丁朋一个人,倒也落得个清静。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丁朋掏出电话看了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儿子,这个星期回家吗?我和你爸都挺想你的。”是丁朋的妈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爸爸也在旁边,随口说了句:“儿子大了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别老是想着让他回来,这不是瞎耽误事嘛。”
妈妈说:“别听你爸的,儿子再大也是我儿子,哪儿有离开家那么久都不回来的。”
爸爸说:“慈母多败儿,男人就应该志在四方,老想着回家算怎么回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丁朋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要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出来工作一个多月了,一直也没有回家看看,想想自己还蛮不孝的。
其实他家也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其他学校补课补的热火朝天的,民办一中反而不提倡补课,因此每个周末都是有时间的。只是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而且没做出点成绩,也不好意思回家。
丁朋尽量控制着情绪,让老人听出自己哭那多不好:“妈,让你们担心了,这个星期就回家。”
妈妈说:“嗳,那就好,回来给你包你最爱吃的饺子。”
爸爸说:“你瞧瞧你,就不放心儿子,他都多大的人了。”
妈妈没有搭理爸爸,而是对丁朋说:“行,儿子,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妈妈何琳扭头不悦的朝爸爸丁晓龙臭着脸,说:“儿子大怎么了,再大也是我儿子。他从小就要强,受了委屈也不跟我们说,再不回来谁做他心灵的港湾呢。”
丁晓龙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还港湾,我看啊,就应该让他好好历练历练,将来才有出息。”
何琳说:“我可不奢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怎么就说不明白呢,那种地方勾心斗角多厉害,他要不往高处爬,就得一辈子被人压在脚下。”丁晓龙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刚点上就被何琳抢了过去,扔地上踩灭了。
何琳生气的说:“说了多少次了,别在家里抽烟,弄的乌烟瘴气的。”
丁晓龙也不生气,朝客厅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哟,时间不早啦,该上香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