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重利的商人,以前也捐赠过大笔的款项,但那都是以集团的名义,出了钱,赚个好名声。
“这件事,拜托您帮我保密,对朱旧。
还有,尤其不能让我妈知道。”
李主任点点头,说:“云深,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之前小朱同我打探你的病情状况时,我问过她,可她没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是我前妻。”
“前妻?”
李主任十分惊讶,“你结过婚?
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不知道。”
他与姜淑宁多年老友,可从没听她提起过这桩事。
傅云深没回答,不想多谈的模样。
李主任也没再追问,只说:“云深啊,我看得出来,你还爱着她吧?
否则也不会为她默默地做这些事。
她想必对你也有情。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如果你们在一起生活,小朱可以很好地照顾你的身体。”
傅云深笑了,那笑容却是苦涩的:“李伯伯,我的身体情况如何,别人不了解,但您是最知情的。”
李主任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令他失去了一条腿,也让他的脾脏与肝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需要悉心养护。
事故后的几年,他的身体调养得还不错,渐渐稳定。
可后来在海德堡的一场事故,他的内脏再次受到重创,令他差点死掉。
脾脏切除后,他身体的免疫力变得极差。
这几年,他先后两次被医院下过病危通知书。
傅云深静静地站在309病房外。
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他一眼就看见了朱旧的奶奶。
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哪怕病着,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仪容打理得很整洁,面色因为化疗,有点苍白。
老太太正在在削平果,一边跟邻床的病友讲话,脸上带着笑,不见绝症病患的那种沮丧绝望。
“我孙女儿啊,去美国那边医院辞职了,回来后就到这家医院里来做医生。
外科的,医院重金聘的咧!”
老太太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小朱这孩子真不错,又能干又孝顺。”
病友说。
“那可好,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小朱医生了呢!”
另一病友说。
“朱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