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竟然有模有样。
阮阮倚在门边,看他舀起水,慢慢地淋在母亲的头发上,再抹上洗发膏,轻柔地打出泡沫。
洗完后,用大毛巾将她的头整个包起来,一点点擦干。
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温柔、细致,充满了耐心与柔情。
人人都说他冷漠无情,这一刻阮阮忽然明白,其实他并不冷漠,他温情的一面,只展现给他在乎的人。
而这样的温情,恰恰最是珍贵。
他们陪林芝一起吃了晚饭,晚餐是阮阮亲自下的厨,简单的两菜一汤,清淡可口。
林芝胃口反常地好,竟然吃了两大碗。
等林芝睡下后,他们才离开。
回去的车上,阮阮说:“十二,以后我们多来陪陪妈妈吧,如果你忙,我就自己来。
她似乎很喜欢绿色植物呢,我以后都给她带。”
傅西洲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阮阮,谢谢你。”
他确实很忙,像今天这样在疗养院待这么久,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香氛系列的开发企划,已经正式启动了,投资巨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又开始了空中飞人的生活,飞国外已成了家常便饭。
聚少离多,成为他们之间的生活状态。
转眼,就到了初夏。
五月,他们结婚一周年。
阮阮感叹,时间真快啊,竟然就一年了。
纪念日的头天晚上,阮阮接到风菱的国际长途,她正在米兰出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闲聊了几句,风菱挂电话前问她,纪念日有什么庆祝活动?
阮阮沉默了会,说:“他人还在国外呢,估计不能一起过了。”
对于他的忙碌,那是他的事业,她能理解,但情绪到底还是有点小低落。
那晚她早早入睡,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异样,迷蒙睁开眼,吓了一跳。
她的睡意全无,猛地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傅西洲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有点疲惫:“再睡一会儿,明天一早我们要赶飞机。”
她更惊讶了:“赶飞机?
我们?”
“嗯。”
他闭着眼,将她抱紧,“去意大利。”
直至第二天一早到了机场,阮阮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他半夜忽然回家,一大早又整理行李,将她带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