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尖叫,其中一个护士赶紧跑去拉另一个。
围观的病人,有人喊着“加油”,有人鼓掌,有人吹着口哨。
场面一团混乱。
傅西洲走过去,将双脚还在乱蹬的卷发女子箍住。
“嘉琪……”他的声音宛如叹息般,轻轻地响在她耳边。
她的疯狂在这一声叹息里,忽然就停了下来。
先前架着她的护士,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针筒,扎在她的手臂上。
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缓缓、缓缓地,闭上。
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麻烦你请谢医生过来一趟。”
他偏头对护士说,然后将她抱回了房间。
镇定剂使她陷入了沉睡,躺在床上,她却无法舒适地伸展开身体,而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唯一的色泽,是她嘴角残留的别人的血迹。
他取过纸巾,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
“傅先生。”
他转身,向来人微微颔首:“你好,谢医生。”
谢医生看了眼床上的乔嘉琪,轻轻叹道:“自从上次她吞药后,情绪就变得特别不稳定,状态越来越差,每晚病人一起活动时,她总是与人发生冲突,厮打、咬人、歇斯底里。”
她顿了顿,说:“傅先生,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正打算通知你过来一趟,乔小姐这个状态,看来,我们只得将她暂时隔离了,用药物控制。”
他默然片刻,轻声说:“麻烦你了。”
“傅先生,我知道你忙,但如果可能,请多来看看她。”
谢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傅西洲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初夏的夜风吹进来,稍稍吹散病房里的抑闷。
医院里的窗户都是往内开的,为了防止病人砸碎玻璃跳出去,在玻璃窗外,又加固了一层铁栏杆。
明明是医院的病房,却更像是监狱。
他转头,看了眼沉睡的乔嘉琪,对她来说,这里,确确实实是监狱,而且是一生的禁锢。
他闭了闭眼,仿佛又看到多年前,他跟她走在这医院昏暗的走廊上,一路走,一路听到从病房里传出来的各种古怪惊悚的声音,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向无所畏惧的她手指竟然微微发抖,她低低地说,西洲,如果让我一辈子住在这样的地方,我宁肯死。
我宁肯死……
她从小就是心高气傲的女孩子,漂亮、优秀,围在她身边的男生甚多,她却唯独对他肯多看几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