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听筒展现各种动作和情绪,算是扎克个人对电话这种看不到交流对象的情形的‘补偿’行为。此时,扎克直视的目光开始飘移,不确定焦点在办公室的乱晃,“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让扎克承认这种事情,真心不容易。
“相信我,我一开始也是。不明白。但现在。”奥兹大概是摇了摇头,有话题被皮肤摩擦的杂音,“我懂了。詹姆士不想被救,因为他那无可救药的执念。”
“请。解释。”扎克说了请。
“首先,詹姆士不想我们伤害戴尔。哼。”奥兹的语气听起来是讽刺,“韦斯告诉我了个专业词汇,用来形容这种受害者反过来保护施害者的心理,你想知道这种心理叫什么么。”
斯德哥尔摩症……
啧。当真?詹姆士的心理脆弱到这种程度了?不可能的。我们都知道詹姆士不想被拯救的原因——
“不关心。”扎克很直接,接着,做出以扎克对詹姆士了解,能做出的最正确推测,“难道,詹姆士认为戴尔是……受害者?”更具体点,“异族的受害者?”
“呵。”奥兹笑了,“詹姆士能碰上你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你,太了解他了。”
扎克真想接这赞扬,但就是高兴不起来,无奈的收回乱飘的视线固定到直线方向,“啧。我应该早有察觉的。”扎克……在自责?“戴尔在去西部的路上就非常在意詹姆士的心理状态,他还和我讨论过詹姆士会对异族有这么矛盾行为模式的原因。我只以为这戴尔在遇到自己不理解情况时的应激反应。”扎克皱着眉,他回想起了自己对戴尔连续不断的失望,呵,原来在那失望之下,是戴尔在——“我应该意识到的,戴尔绑架詹姆士不仅仅是詹姆士是魔宴准备的巴顿政治‘种子’,是因为他理解透了詹姆士的心理。”
听筒那边有了一次放松的呼气,然后是,“我真的会想念和你对话的。”意外的小偏题,“即使我们在电话里,和你的交流都是那么的有效,像相互读心,省掉了我无数说明。”
错过了一次赞扬,扎克没错过这次,“谢谢。”但心情不会变好,“你接触过戴尔了么?”
“接触过了。”肯定的回答,“所以我可以说,你的判断是完全正确。戴尔,已经彻底控制住了詹姆士。身体上,心理上。他们现在像两把锁,扣在一起。即使我非常清晰的看到了这两把锁,我解不开。”
“你刚说了首先。那继续。”扎克皱着眉,他想了解那边发生的一切。
“然后,詹姆士不想我们或戴尔,伤害任何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