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控制的身体,没眼镜男预想的那么听话,他的屁股依然和雪地保持着亲密接触。
“停止喊叫。”戴尔保持着自己音量,“我问你,父亲呢。”
眼镜男放弃起身了,看着戴尔的侧脸,张嘴欲言,又止。
戴尔不再重复自己的问题了,侧头,俯视地上的男人,等待答案。
雪花,在飘啊飘。随便来个人,说话,请打破这安静。
“他死了。”呃,抱歉,“父亲去世了。大前年,一伙人潜入莫瑞亚提庄园开派对,父亲去赶,然后死了。”
戴尔依然没有表情,可能是气温麻痹了面部神经,谁知道呢。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转头往这间民宅右侧黑暗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绕过车,走向前廊。
依然坐在地上的眼镜男在戴尔推门而入的时候,“现在这里是我的房子了。但你的房间还是原样,你随时可以住……”眼镜男自己闭嘴了。
哎。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种情况。但想象一下自己如果有个离家十几年的兄弟突然露脸了,第一句话是你告诉他你们的父亲挂了,第二句是你回来住吧。这样,好么……
眼镜男靠着车屁股深呼吸了几次,扶着车才终于站起,看眼后箱里被打开的箱子,撇了撇嘴,抱起,关了车厢,也往回走。
家,应该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不管外面是什么——气候、环境……家里就是家里。温暖的让人犯困。
眼镜男看着戴尔在黑暗的房间中站了一会儿,“布……”
“戴尔。”戴尔出了黑暗的房间,“我现在的名字是戴尔·沃克。”视线在眼镜男怀里的箱子上扫过。温暖的环境恢复了他的面部表情,是个厌恶。接着,“准备热水,热的食物。”不再解释一句的又出了门。
眼镜男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甩甩头,在书房放下已经堆积了几个的箱子,然后去执行自己哥哥的命令。
即使有浴室里的放水水流声,也有厨房里微波炉转动的嗡鸣声。眼镜男依然听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躁动。
在他的眼镜中印出的是他的哥哥,扛着个条状的、黑色的、在不断蠕动布袋重新进屋。
“这,这是……”
布袋被丢向客厅的角落,封口的拉绳被松开,一颗脑袋摇摆着拱出来,“呜呜呜呜!!”
“你,你……你朋友?”眼镜男扶着身边的墙壁。
需要介绍这个只能发出“呜呜……”声音的家伙是谁么。算了吧,让他在那里拱吧,使劲拱,尽性的拱。
戴尔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