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一台手术。”德瑞克的呼气,又长又重,“麦迪森有和你说吗?他的朋友。”
“麦迪森?”扎克抿了下嘴,看了眼南方,弗兰克和昆因夫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韦斯特吗?”
“恩。”
“手术怎么样?”扎克调整了一下姿势。
很长的单调呼吸声后,“我用了你的血。”
“什么?”
“麦迪森,他给了我一瓶你的血,哎……”感觉那边的德瑞克也在不停的换姿势,“我懂,麦迪森只是想保险。但我,但我……”
扎克有点抓不住重点,“手术很难吗?”弗兰克这两天不停强调的‘韦斯特会死’绕着扎克的脑子。
“不不不……小手术,瓣膜修补而已……”
被打断了,“说我能听懂的。”
“呃……人会老,然后,有时候心脏的瓣膜就……”
“心脏?”太典型,扎克在听到心脏后就注意不了其它东西了,“你在韦斯特的心脏上做手术?”
听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我是心胸科医生。”这就是回答了。
扎克抿了抿嘴,“你说是个小手术。”
“是,任何一个训练了几年的实习生都能做。”莫名的吐槽了一下巴顿市的医疗水平,“你们这里没有实习生,所以,所有事,都是我做。”
扎克有点不想继续韦斯特的话题,“好吧,所以工作让你累了。”
听筒那边又安静了,差不多十多秒后,“手术开始的那一刻,我就用了你的血。”
轮到扎克安静了。呃,所以德瑞克到底是累不是不累?听起来他在偷懒。
但另一方面,韦斯特没死。
“然后站在手术室里凝固了两分钟,思考为什么我会那么做。”德瑞克没听到扎克的回话,自己继续了,“然后我开始讨厌我自己,不仅因为我那么做了,还因为我没想出来我为什么那么做。”
德瑞克又停顿了,扎克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怪麦迪森,他给了你偷懒的选项。”
“我确实想过怪他。”德瑞克在那边又叹气了,“但我应该怪一个只是担心自己朋友安危的人吗?”
所以现在的话题是心累。扎克找到了症结,可以开始治疗……詹姆士说,扎克的某种行为让他难受。扎克保持了沉默。
“两分钟后,我切开了一个完全健康的女人,然后在一个完全健康的心脏上表演完了一台瓣膜修复手术。”短暂的顿点后,“我要满足手术流程。你教我的,有人在窥视我,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