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师父失去了左臂之后，性情中的狠戾似乎变得更加浓厚了许多。

矮子目如鹰隼，死死地盯着阿水，发现对方口齿轻启，似乎是在默默祷告着什么，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恼火不已。

“难道他还想要辩解什么为自己开脱吗！”念及此处，矮子的脸色变得越发暗沉起来，若是放在以前，萧笑又哪里敢在自己面前做这些小动作？

想到萧笑，矮子不禁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悲怒之意，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陈东，他又哪里用得着去找来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如果不是陈东，他又怎么会失去自己的左臂？如果不是陈东，瘸子又怎么可能命丧己手？

阿水低着头，敏感地察觉到师父身上的气势已经越来越吓人，仿若一阵狂风暴雨即将落下，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然后一声厉喝如暴雨前的雷鸣在他耳边炸响。

“你太让我失望了！”

矮子举起自己的右手，将那只黄雀举到阿水的眼前，然后五指猛地一握，伴随着一声轻微而悲伤的鸣叫，矮子手心中猛然爆发出一团浓烈的鲜血气味。

黄雀死了。

阿水心中轻轻一叹：“雀儿，对不起，我害了你……”

然而，矮子的怒意还没有结束，他将黄雀那支离破碎的尸体随意地扔到了地上，看着阿水脸上出现的悲恸，眼中的失望之色越发强盛，然后他再次抬起了手臂，猛地朝阿水的脸庞扇了下去。

“啪！”

一声轻响，阿水身形一歪，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量扇倒在了地上，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那是来自那只黄雀的血。

矮子见到爱徒被自己击倒在地，心中却并无怜意，正如阿水所感受到的那般，自从他被游轲断去一臂之后，他已经变得冷酷了很多。

否则，他又怎么对瘸子下得了手？

矮子第三次抬手，作势再打，然而便在此时，他脸上闪过一抹凛然，下一刻，他突然消失在了阿水的眼前。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晚到的子弹。

“砰！”

枪声姗姗来迟，在空旷的山野中尤显响亮，而矮子已经退到了土石围墙边上，听着这道枪响，脸上神色剧变。

敢在这里开枪杀他的人，只有一个！

陈东！

自从陈东消失之后，不论是他还是傻子，都在猜测陈东的目的，如今答案揭晓，陈东一直在暗中等待着，等着杀他！

还不等矮子仔细思考，他再一次察觉到了一股凛然的杀意向自己急袭而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