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从未感觉到如现在这般轻松过，他一路跟着余姮，看着她与菜贩讨价还价，看着她在菜摊上挑挑拣拣，看着她因为省下了几毛几块钱而神采飞扬的模样，陈东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陈东从来没有见过余姮如此真实的一面，他跟在她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小跟班，手中拎着大袋小袋的食物，却丝毫没有抱怨之意。

都说逛街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她们可以连续在商场中来来回回数个小时，丝毫不会觉得疲倦，此时的陈东发现，逛菜市场的女人，同样也是如此。

余姮脚下踩着浑浊的水渍，走到菜场的水产区，然后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水池里面自由自在的鱼儿，有些犹豫地回过头看着陈东问到：“我记得你说过，你最爱吃鱼？”

陈东点点头，不知道怎么余姮突然开始询问自己的意见了。

然而下一刻，余姮却问了一个令陈东尴尬不已的问题：“那么，你会杀鱼么？”

陈东瞪大了眼睛，心中想着自己连杀人都会，岂能不会杀鱼？可是对于刮鱼鳞、掏内脏这等高科技的手艺，陈东却是真的不会，要是一不小心将苦胆刮破了，到时候可有得哭的。

“那个……”陈东伸手揉了揉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还真不太会。”

没想到，余姮听到这句话后，却反而笑了起来。然后她开口说到：“嘿嘿，那个，我也不太会做鱼。”

陈东闻言一阵愕然。仔细想来，在他的印象中，余姮的确从未做过鱼给他吃，想到这里，陈东险些以为余姮只是单纯地在调戏自己，却在下一刻看到余姮站起身来，指着池中最大的那条鱼。脸上扬起一个颇有些趾高气昂的笑容。

“老板，就要这条最大的，杀好了处理干净！”

鱼摊老板利落地一把将客人选中的猎物捞了出来。然后举起旁边的木棒熟练地将那可怜的鱼儿敲晕，片刻之后，将一个**的黑色塑料袋交到了余姮手中。

“拎着。”余姮就像个小管家一般对陈东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交到鱼摊老板手中。双眼弯的如天上的月牙。

“从来没有做过鱼，今天试试。”余姮不经意之间露出的自信惹来陈东强烈的怀疑。

买好菜，两人结伴而归，余姮空着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女孩儿一般蹦蹦跳跳地朝前走着，而我们的苦力陈东小跟班儿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嘴里面还不停嘟囔着。

“你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呢？”余姮听到动静。不禁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