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知道嘛,我一看你卖东西的招数,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交浅不足以言深,认识久了,知秉姓,才好谈合作。”黄振邦自信满满的,“我是内地人,很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人们喜欢什么,能买什么,禁止什么,什么可以偷偷摸摸进行,什么东西完全禁止,什么是最受欢迎的,等等,我一清二楚。而你是香港人,哪里进货最便宜、最方便、最快捷,你也是了如指掌。我们合作,不是你进什么我就卖什么,而是我卖什么你才进什么,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你还真敢提啊!也很自信!”张绍平彻底刮目相看了,这是个人才啊,说的不正是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看齐吗?
“当然!比如说蛤蟆镜,内地人们戴蛤蟆镜是不揭下上面贴的商标的,如果商标上有几个外国字母,那就会卖得紧俏,反之就没人要。你知不知道,外来的蛤蟆镜是没有多少赚头的,大家戴的都是一些厂家仿冒的。”黄振邦正色道,“所以说,蛤蟆镜戴的人很多,你从中的赚头很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句话,你信我的话,就以茶代酒,合作愉快,不信,就当我没说。”
张绍平二话不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最后问你一句,你就没想过自己去香港进货?”
“想过,那天正准备行动就遇到了你,我一合计,香港我不熟啊,和你合作,各赚各的,也会赚得更多。我也有另外的计划,你不愿合作,我就单干,慢慢来就是了。”
对于黄振邦,张绍平已经佩服得很,心里也在暗暗奇怪,这样的青年才俊,按理说不该默默无闻才对,怎么后世就没说过半点他的事迹呢?张绍平甚至怀疑,这家伙如果没遇到自己,可能去了香港,从而因此送了小命,根本没机会发家。
两人一拍即合,黄振邦取消了上月的订单,另外开出了货品清单。大众化的批发,张绍平依然在搞,重心逐渐转移向定向的货品,主要就是由买方来决定进什么货。
“板砖单卡收录机?”张绍平皱了皱眉,翻找出一种黑色像砖块的收录机来,“是这种吗?”
黄振邦点头道:“没错,你可别小看这玩意儿,我敢放下这话,你拿多少货来,我都敢要!”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吗?”张绍平奇道。
“你是不知道,大陆流行办舞会,前年中央出了禁止在公共场所办舞会的封杀令,大家便转向在家里办。露天舞会,大家凑在一起,口琴、笛子、吉他、二胡这些方便的乐器随便伴奏就行,在家里就不一样了,人大大减少,而且除了房子要宽敞,乐音也被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