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幽灵似的飘了过去。
“王嫂洗菜呢!”周嫂打招呼。
“嗯,做个拌菜。”王嫂倒是兴致挺高。
接着,远处响起了一些男人嘈杂的说话声,时而几声高音儿,似有抱怨之意。
说话声近了,但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杂乱,也听不清说什么,但愤怒的味道更浓了。
听张嫂叹道,“哎呦,你们可回来了!”
接着脚步声杂沓入院。
“我看这就是剥削咱们。”是胖子的声音。
“行了,少说两句吧!”蔡全无说。
胖子又愤愤说,“全无,你是老好人,我胖子可不是,他金三爷凭什么又多抽三分钱?三分钱够我吃两根儿油条了!”
“就是啊!”麻子说,他声音有些沙哑,“这就是明白着剥削咱们,就是,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张嫂问,“你们说什么呢?老张,怎么了?”
张二说,“今天金三爷告诉我们,从今往后从我们赚的钱里多抽三分钱!”
“什么?”张嫂吃惊,“一毛都够多的了,怎么还加钱啊?这可就一毛三了啊!”
张二说,“金三爷说了,为了给我们联系活儿,他要跑遍四九城,每天的车费涨了不少了!”
“以前就不坐车了吗?”张嫂问着,一众人走过了秦平的房门外。
没有蔡全无,因为蔡全无的屋子在秦平屋子的斜对过儿。
秦平听明白了,金三爷加了三分钱的佣金,的确不少。像胖子说的,三分钱能吃两根儿油条了。
这不意外,可秦平有些不理解,这金三爷不是顶风上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平去找蔡全无,正屋那儿还在抱怨,胖子的嗓门儿最大,一幅要把金三爷吃了的样子。
蔡全无光着膀子搭着毛巾,拿着脸盆儿出来。
“哟,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蔡全无一幅惊讶的样子。
“有一会儿了。”秦平说,“快洗吧洗吧咱俩喝一杯!”
“有酒?”蔡全无来了兴致。
“废话,快点儿!”秦平转身走。
“嘿嘿!”蔡全无笑嘻嘻的去洗脸擦身。
正屋下还在抱怨,秦平也懒得理会,虽然光荣的成了扛大个儿的一员,但他又算是自行退出了。
至于蔡全无胖子们的遭遇,秦平也管不了,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秦平点上油灯,摆开小桌儿和小木凳,把酒肉放上去,再拿两只碗,两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