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再过几年就不让摆了,这里就会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兄弟,你想什么呢?”蔡全无喝了一口豆浆之后,擦了一把嘴看着秦平。
秦平一回神,笑了笑。
蔡全无凝视秦平,煞有介事的说,“兄弟,你要在这京城做扛大个儿,就得听三爷的话。”
“什么意思?”秦平放下手中的果子。
蔡全无却把果子浸在豆浆中,然后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吃的嘴角流白浆,一边香喷喷的嚼着一边说,“就是你扛东西赚的钱得分给三爷一些。”
“分多少?”秦平问。
蔡全无低头喝着豆浆,一面说,“挣一块地给他一毛。”
那就是百分之十的抽成。
挺高的。
秦平皱皱眉。
蔡全无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擦擦嘴,看着秦平问,“你不愿意?”
“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秦平接着改口,“不,为什么要给他钱?”
蔡全无一面从兜里掏钱,一面说,“因为他认识这里所有需要扛大个的商铺老板。”
秦平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金三也是抓住了水流的源头,你想做苦力,不经过他没有商铺用你。
妥妥的垄断。
难怪村里人进城连做苦力都难呢!不认识金三爷,根本没活儿干。
不过秦平并不想说什么。
但蔡全无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老李头,钱放这儿了。”蔡全无把钱往桌上一拍。
“得了您。”摊子的老板老李头回了一句。
蔡全无站起来说,“现在就带你去见金三爷。”
秦平跟上问,“蔡大哥,咱们这做抗大个儿的一共有多少人?”
“说了可别吓着您。”蔡全无说,“一共人。”
这个数字的确是够多的。
“都情愿给他钱吗?”秦平又问。
“不情愿你能怎么着?你不跟着三爷到哪儿干活?”蔡全无反问。
但秦平从蔡全无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无奈,但只是些许。
蔡全无接着说,“兄弟,这年头好多人都吃不上饭,咱们有活干,能挣口饭吃就知足吧。”
秦平不想反驳他这句话,但是他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
“蔡大哥,您说的这位金三爷的这种做法,街道或者说是市府知道吗?”
蔡全无说,“兄弟啊,这个您就甭问了。金三爷从解放前就开始干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