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
——比如残疾。
除了那次给希依册封骑士,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之前八天是在静养,今天,是复健的第二天。
昨天,去掉了麻醉药的第一天,我连下chuáng都困难,整个人就像脱水死鱼般不停地忍受着双腿的刺痛与麻木,从最开始的还在坚持到后来的痛苦嘶喊到再后来的无力呻yín到最后连嗓子都喊哑了,可双腿的疼痛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当主治医生来到伯爵府,陪同伯爵一起来到我的床前,问我是否要再次麻醉时,我却拒绝了。
Aldnoah的敏感性和后期的实验,在未登顶前,不能退。
我的双手可以电闪雷鸣,我的双腿却无法令自己站起。
人生就是这么讽刺。
伯父安慰地抚摸着我的头,然后转身离开卧室,只留下忒芙爱乌和几个侍女照顾我。
领政(谐)府不能没有人坐镇,这些天都是伯父在处理,而想必他已经大刀阔斧数日了。
之前那些还打着什么亲戚名号登门的扎兹巴鲁姆家族远亲,这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今天才刚刚好点,我本以为可以尝试着自己控制aldnoah的力场,令自己的双腿站起来,却……不行。
Aldnoah是个需要精神集中的东西,但断腿截肢的刺痛可以轻易摧枯拉朽地把这种精神集中打碎。
卧室外,伯父已经调整了重力参数,令所有人不便以方便我一人。
但这间卧室内,我却有着自己的坚持,完整的重力参数,一点不弱。
我要凭自己的双腿站起来,
……即使可能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咣!!”“当!!”“哗啦!!”
瓷器被打碎,椅子倒了,杯子掉下来,
水泼满全身,碎片划伤肌肤,身体下都是磕伤的钝痛瘀痕。
双腿被轧断的肌肤早已愈合,没留下一丝疤痕,但内里……破碎不堪。
即便薇瑟帝国的科技再如何发达,控制不好力场的我一旦双脚着地,就立刻感觉到两把巨大钢刺从双腿穿透入腹胸。
痛入灵魂。
比之身体上疼痛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无力与挣扎。
明明每次都比前一次熟练,明明每次都比前一次小心,但相比于机械式的数字调整,人体意识的调(谐)教就带有太多的感情与模糊性。
尤其是只要站在地上就会痛,无非是门外微痛而门内剧痛——如果我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