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却没有失去理智，数秒，等跨上悬浮滑翔车，才闷闷地道：“先把林笑笑的尸体埋了，做个记号！”

老大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害，却无力报仇，心中难保对自己，对肖力没有怨言。现在老大生死未卜，自己能做的，就是收殓好林笑笑的尸体，然后照顾老大的家人！

杨方顿时舒了一口气，忙发动车子。

……

农学院后方斜斜搭起的一个铁棚简易小卖部前，被韩啸天恨恨发誓一定要灭掉的王海波此刻已再无以前的粗豪嚣张，正脸色古怪地撅着屁股靠在小卖部那被透明封箱胶补得七零八落的简易铝合金玻璃柜台前，强忍着两肾一阵接一阵仿佛筋缩般的抽痛，盯着柜台后一个四十来岁、容貌和王刚佛有些相似的微瘦中年男人：“王老师，你好好想想，就算我不抢，你这里的东西能够坚持几天？等你把它们都吃完了，你再去哪里找新的食物？试验田就不一样了，你侄子好歹是农学院的学生，多少懂一点，只要占领了它，你就可以靠水吃水，靠田吃田！”

柜台边孤零零地点着一根白色蜡烛，微弱的火焰在寒冷的夜风中忽闪忽灭，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熄，摇曳不定的焰光映着微瘦中年男人的脸，阴森森的，也晃得王海波的心里恨、恼、忧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