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一名在瑞金医院心脑血管病专科工作医生的电话,将父亲的情况向他转述一下后,医生就表示沒有大碍,小城市的医院就可以解决,并且医生还叮嘱我,这样的病情讲预防,不讲治疗,心脑血管病疾病是治不好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多加预防,有良好的心情良好的生活习惯。
听着医生的话,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给父亲一个好的晚年。
小城市的医院床位并不紧张,晚上我跟母亲就住在医院的病房里,仔细想想,我已经有快二十年沒有跟母亲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小时候,我最喜欢趁着母亲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站在母亲背后帮母亲数白头发,转眼间,当年能背着我到镇上赶集的母亲,已经满头银丝,能将我驼在背上的父亲,也躺在病床上需要他人的照顾。
“妈。”我转过身,对着对面病床上的母亲叫一声。
母亲沒有答应,应该是已经睡着。
第二天上午,医生來告诉我们,我父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下午就可以从特护病房里转到普通病房里,我沒同意医生的决定,坚决的让父亲多在特护病房里等两天再说,不过我却随着医生走进特护病房里看望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精神并不是太好,目光有些呆滞,手有轻微的颤抖,身上也满是老年斑,与我刚上大学那会儿相比,此时的父亲就像个垂暮的老人。
“爸。”我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父亲答应一声,轻微到听不见,但我知道他答应了。
两天后,父亲从特护病房里转到普通病房里,我与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又过三天医生让我们出院,让我们回家养病,这种病急不得,需要慢慢恢复谨慎防御,我的意思是想多在医院呆两天,母亲却不愿意,于是我只好带着父亲从医院出來,租车回到已经焕然一新的村子里,将后备箱里的折叠轮椅取出來,将车里的父亲抱下來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回到家里。
父亲一直很沉默,一如母亲一样。
在家两天后,我向母亲阐述我的想法,我想让母亲到大城市里去生活,我也好方便照顾母亲,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还能回到上海,实在不行母亲最起码也要到郑州去,那样的话我也好方便回去,以后要是看病也方便,母亲熟练的将燃气灶打着,将鸡蛋搅拌着倒进油锅里,平静的说:“我哪也不去。”
“妈。”我还想说,母亲已经再赶我出去了。
我有些无可奈何,在家里五天之后父亲的病情已经差不多,但两个老人有些沉默,下午的时候母亲会推着父亲來到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前面,两个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