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
哪怕是犇犇和小女孩发生些什么,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一个男孩能在青春期时期,有一个可以陪伴的女孩,是一件值得一辈子幸福的事情,犇犇已经足够大了,她从小灌输给犇犇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正在由整个社会发酵,至于最后犇犇能成什么样子,孙晓青不忧心,因为在她看來,自己的儿子已经足够优秀。
不过有一个事情让孙晓青很生气,那就是犇犇生在国外,沒有办法学习中国文化,她们两个出国已经有段时间了,犇犇已经变的完全和外国小朋友一样,甚至连中文都说的不利索,为此孙晓青和犇犇在一起时,她只和犇犇说中文,而且犇犇一旦说错音调,或者是读错词,她都会让犇犇重新说,或者教育他。
出国对于她來说只是迫不得已之举,早晚有一天,犇犇还要回到国内。
或许,那个时候他要带着她的骨灰吧。
孙晓青有时候会这么悲伤的想,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这么杞人忧天,曰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來的,每天准备相同数量的饺子,有时候买完的早,就早点关门睡觉,有时候晚,她就需要自己吃那些剩下的饺子,她刚來镇上的惊艳,已经被渐渐熟稔之后的交好取代。
逐渐转好的身体,可以让她每天积极向上度过。
有时候孙晓青也会想,如果我沒有和夏婉玉在一起,她一定会立马回去,告诉我一切真相,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偶尔劳累的时候出现那么零点一秒,平常的曰子里,她都要一个人买菜,包饺子,卖饺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存款再一次够买往返上海的机票时,她再次萌生了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思念,而是为了犇犇,她不想让犇犇忘记中国文化,她想让犇犇知道,尽管你生活在国外,但是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天午后,孙晓青正在想何时回去时。
一股不祥的预兆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身体中乍然间的疼痛让她迅速翻出已经一年沒有吃过的药,将药片丢到嘴里,咽下去,她满头大汗的蜷缩在柜子底下,整个人依旧还在心有余悸,沉寂了一年多的病痛,再一次卷土重來,老天爷可真是待她不薄,孙晓青踉跄着站起來,也不顾饺子还沒有卖完。
一步一颤的走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妮卡医生,莫妮卡医生听着孙晓青的讲述,整个人眼睛中涌出替孙晓青悲痛的泪水,她声音颤栗的说:“兰,它又來了。”
这个它,指的是得到遏制的白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