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别人的信仰,都是家境殷实的人來信,而张玲的教堂,却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來信,这些人有建筑工人,有丈夫卧床的家庭主妇,甚至还有流浪汉,或许对他们來说,一件羽绒服真的能给他们带來一冬的温暖。
等聚会结束之后,我和张玲一起收拾聚会现场,张玲忙的一张小脸上都是汗水,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收拾完之后,我们一起去洗脸,洗了一半,张玲对我说:“郝仁哥,刚才一个女人对我说,她丈夫明天要做大腿切除手术,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她丈夫是在工地上被砸断腿的,工地上赔了六七万,你猜我怎么安慰她的。”
我看着张玲沾满水珠的脸,疑惑的问:“你怎么安慰她。”
“经历了风雨不一定能见到彩虹,但是只有在风雨飘摇世事无常中渡过的人生,才能暂且称之为人生,主不会帮你,这一切都需要你來扛,尽管这很难,但是又有什么容易呢。”张玲说了一番让我想不到的刻薄话,可是等张玲离开洗脸池好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什么信仰,全他妈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