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那些平时诛心叫他云南土皇帝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位云南王还有这样的时刻。
老孙头抠了一下鼻子,大大咧咧说:“墨迹什么,我一定会去烂泥箐的,那里可是一片福宝之地哩。”
许归缘低着头沒说话,孙白象四处张望,今天來送老孙头的队伍里沒有孙观音。
列车出发前,孙有道带着妻子和儿子下车,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绑了一个简单马尾,衣着很普通的女孩坐在老孙头的对面,老孙头从行囊中拿出一瓶二锅头,几根火腿肠,将二锅头递给女孩说:“來点不。”
鸭舌帽女孩犹豫了一下,拿过來小抿一口二锅头,味道火辣辣的,还可以接受。
“观音,大自在观音,嘿嘿。”老孙头拿回二锅头,一口气喝下去小半瓶,咬了口火腿肠,乐滋滋的说。
“想跟我去上海见识见识。”吃了三根火腿肠,两只鸡爪,喝了两瓶二锅头的老孙头醉醺醺问孙女孙观音。
“嗯,想见见那个人。”孙观音诚恳的说。
“还回來。”
“回來,每年清明都要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草长多了,不好。”
老孙头阖眼微眯,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久之后,他感叹一句:“陈世美啊陈世美。”
孙观音并未回话,她看着已经离开昆明的火车,眉头微微皱着,陈世美,孙有道,呵呵,他还真是一个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