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全都上了之后,张晓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我这眼睛啊,是你嫂子打的。”
“徐若云。”我瞳孔一缩问。
张晓军落寞的点了点头说:“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吵架吵恼了,然后她丢过來一个棒球,结果直接砸到我眼上,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必须要修养一个月,不然可能会瞎,在香港伊丽莎白医院住了一晚上,哥想着在哪儿怪不舒服,就回來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晓军这个人好面子,他说什么事情都十分轻松,从不刻意去将事情说的气愤或紧张,他端起酒杯,又要喝酒,我一把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下來说:“今儿个我不让你喝了,你眼睛肿成这样,再喝下去就瞎了,等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张晓军点了点头,夹一块卤肉放到嘴里腆着脸说:“还是兄弟对咱好。”
我自己又喝了一杯,说:“三哥,你这事闹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回來徐姐肯定不知道,她肯定也后悔死了,你先在我这儿养着,如果徐姐來找我问你,我肯定不会瞒着她。”
张晓军一反常态说:“这回你说错了,我回來告诉过她,她也同意。”
我震惊的看着张晓军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张晓军夹了两块卤肉放到嘴里,吃的满嘴流油说:“跟她结婚之后,就沒安静过,一直在吵架,不过从來沒动过手,她也是不小心用棒球砸中了我的眼睛,我心烦意乱就回來散散心,她也同意。”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的问。
“就这么简单。”张晓军肯定的答。
我喝了一杯闷酒,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晓军却说:“你知道她的前夫吧,她前夫经常打她,所以她就有点神经敏感,我稍微做错点什么事情,她就质问我半天,刚开始还行,后來慢慢就有些不耐烦,然后就开始吵,吵架的次数越來越多,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结婚啊,还是要选个姓格合得來的人。”张晓军丢到嘴里一块卤肉,用力嚼了两下说。
我沒说什么,我这三个兄弟,也就林国庆过的容易一点,苏东坡和张晓军这一辈子,注定要坎坷多舛。
我亲自给张晓军斟了一杯酒,对他说:“喝了这杯,我带你去医院,你这病必须要抓紧治。”
张晓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巴了两下嘴,也沒说啥。
年龄都不小了,都不是孩子,张晓军不会再做一些看似很酷,实则很傻逼的事情,成熟中包含着的一项就是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