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只是淡淡道:“绮罗不怕这种谣言,她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女子,她不想依附我也不肯依附我,所以将来她必然要做出属于她的一番事业。到那时,不知道她要单独见多少人做多少事,难道我都亦步亦趋跟着?那成了什么?在经商方面,我不能帮她什么,只能做她最坚强的后盾,支持她相信她,将一切放手,给她最大的自由,然后在她需要的时候,尽我所能为她遮挡风雨。如此而已。”
这一番话被萧江北用平淡的口气说出来,透着那样的理所当然。若非心中就是这样思想,此时便断断不会波澜不惊说出这种话。几个丫头向来知道这位主子对顾绮罗爱到骨子里,然而如今她们才真正明白:这份爱意到底有多深。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顾绮罗回来了,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古怪。萧江北见她回来,这才丢下手中弯刀,起身道:“程统有什么事?”
“真是没想到,那么腹黑的一个家伙,竟然还有这样玩心。”顾绮罗喝了一口茶水,说话的时候仍觉着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你知道他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找我是干什么?那厮竟兴冲冲让我在总兵府前后街举办冰灯会,你说这不是胡闹吗?且这是一件什么正经事?还用得着他拽了钟春风巴巴跑过来当做一件重要事说。”
萧江北目光闪动了一下,依他所想,程统绝不是这样无聊的家伙,他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不过对方既然不肯说破,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因此便问顾绮罗道:“你答应他了?”
顾绮罗冷哼道:“我本不想答应他,这得添多少麻烦?可架不住那厮苦苦恳求,还允诺说,让民间那些匠人赶制冰灯,到时候一应用度都由他出,咱们只出人维护治安就好。又说辽东百姓实在辛苦,一年忙到头,有时候甚至不能得到温饱,平日里又没有什么趣事,比中原百姓差远了。你说,这家伙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竟能为百姓们考虑到这个地步了?我看他就是自己想玩儿,这会儿却把百姓们拿出来当借口。”
萧江北笑道:“不管是不是借口,他说的也没错,如此说来,你是答应他了?既如此,那今晚早些休息,明日让曾远等人把这事儿办起来吧。距离元宵节只有几天时间,就算这山春府的人加紧赶制冰灯,大概也赶不出多少来,倒是明年,大家提前准备着,那时候就一定热闹了。”
顾绮罗点点头,忽一眼看见萧江北雕的那个冰人,不由好奇走过去,看了看形状,她便抿嘴笑道:“这是刻得我?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儿手艺,只是这身段会不会太苗条?我可不觉着我有人家这样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