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而陈怀玉说:“看来这次贸易,要黄啊。”
此言落地,陈怀玉也随即颓然坐下,他愣神许久,抓住酒壶,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骂道:“你说这个李肇基,为什么就不能本本分分的做个商人,他若只是个海商,不去淡水开疆拓土,不在广东拉帮结派,郑家未必不能容他。
若不是他,咱们此行,必然大发横财!”
陈四安听陈怀玉声音越来越大,当即扑过去,捂住了陈怀玉的嘴巴,说道:“少爷,您可小声些,这是李肇基的船,若是被他的人听到了,他可不饶的,那家伙,心狠手黑,惹恼了恐有祸事。”
陈怀玉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大声说话,只能感慨说:“完了,眼睁睁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从我们手里流走了。这是最痛苦的,还不如看不见,听不着呢。”
陈四安则是蹲在陈怀玉身边,低声说:“少爷,老奴倒是觉得还有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陈四安此时心心念念的就是长崎金银,一听还有机会,登时来了兴致,拉过一旁的胡床,请陈四安坐下。
陈四安说:“郑家要对付的是李肇基,不是咱们广东士绅,事实上您也看到,哪怕是那郑家大公子郑森,见到您时,也是和和气气的。咱们与东方商社拴在一起,自然完蛋,可要是与他们脱钩,或许大有可为。”
“你胡说什么,虽说船队的货里,咱们的多过李肇基的,可船是李肇基的,而且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我们和澳门评议会只有掌柜和账房在。”陈怀玉显然不认为有脱钩的可能。
陈四安低声说道:“少爷,事实上,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他走出舱门,招呼了两个仆役离远些看住走廊,然后关门对陈怀玉说了马场利重单独召见他时说的话。
陈怀玉听后,眉头紧皱起来,显然,他嗅到了一个机会,他端坐在陈四安的面前,说道:“四安,这关乎着咱们两个的性命和能不能完成广东士绅的重托,你要仔细回答我。
你当真觉得,那个长崎奉行愿意给我们一个单干的机会?”
“当然,这对他们很重要。马场利重显然不愿意接受郑家人操控生丝价格,他需要给郑家培养一个合适的竞争者。”陈四安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陈怀玉点点头,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带上我们的货,前往长崎。”
“可是水手们只听李肇基和陈六子两个的。”陈怀玉说。
“没关系,我觉得李肇基会答应的。他是一个聪明人,此次鸿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