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眼见糊弄不过去,喝道:“李肇基,你要劫持我家公子做人质吗?”
李肇基摊开手:“不敢,不敢,是郑公子非要还我人情的。”
施琅立刻反驳:“那也不能涉及郑家,现在我家公子年少,以求学制艺为主业,从不涉及家族事务,你偏要拉他下水,是何道理。非要迫使我郑家家主与公子父子相疑,你才高兴吗?”
施琅一句话,点醒了郑森,无论如何他只要参与了,都是对父亲的不敬,可内心深处,他还是不想让李肇基死于非命。
李肇基却说:“只是随我去一趟,何来父子相疑一说呢,施将军且听我说。
我李肇基虽然称不上天潢贵胄,却也知道,一人安危,关乎商社千百人性命前途,因此此去绝不履险地。此次船队倾巢而出,满载积攒之货物,但上岸与倭人贸易,由我手下之人出面,我绝对不会登岸。
而且我亦不会把所有船只停靠长崎,当是驻泊外海离岛,轮换进港贸易,便是折损,也不过是折损一船之货罢了。”
对于在长崎对付东方商社和李肇基一事,施琅曾听自己的伯父说起过,郑家是准备扣押东方商社货物,并且擒拿李肇基本人的,可李肇基如此安排,却是什么都做不到了,施琅一时无法确定,若无法覆灭东方商社,甚至无法重创于李肇基,长崎之谋,是否还要继续呢?
郑森听了李肇基的话,却是心里放宽了,李肇基如此安排,便是没有自己这个人质,也能保全,自己去,也不过是为李肇基求个全身而退罢了。
李肇基说:“我不上岸,郑公子也不需上岸,只是随我远海荡波,伴游一场,如何?此事之后,只要施将军等守口如瓶,那令尊都不知道你参与此事。”
郑森呵呵一笑:“李兄如此说,我若再推辞,便是我的不是了,也罢,便随你走一趟吧。”
晚上。
“军中,令行禁止,服从命令。郭旭,我已发令,为何你依旧抢攻敌舰?”
因白日战事,夜宴之中,商社旌奖有功之人,此番作战,首功在率领鸿雁号俘获卡斯特利库号的郭旭,正当他在众人艳羡下去领赏的时候,船队主帅陈六子,喝问他在当场。
商社管事俱在,郭旭闻言,倍感窘迫。
“实.....实在是卑职没有看到令旗,当时硝烟四起,战斗激烈........。”郭旭结结巴巴的回应说,可实际是,当时他不仅看到令旗,甚至提前猜到了陈六子的命令,但却与春树佯装看不见,扑上敌舰,就为抢夺功劳,拔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