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愿意听他的,郑芝龙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大错,为父怎么会不许呢?”
“施琅是不错,孩儿也想要他随扈身边,到了国子监,也顺便学些东西,将来才好重用。只不过,孩儿不想做自家的船北上。”郑森说。
“那你想陆路去?”郑芝龙问,郑森摇摇头。
郑芝龙眼睛瞪大:“你不会又瞒着为父和东方商社的那个李肇基联系了吧,对了,那个陈怀玉就在安平,他的座船就是东方商社的船。”
“不是,那个李肇基,鹰视狼顾,狼子野心,竟然敢去长崎贸易,争我郑家之利,孩儿不想与他来往。”郑森立刻说道,他生怕郑芝龙再猜测下去,说道:“孩儿想坐弗里斯的船北上南京。”
“红毛的船,为何?”郑芝龙不解。
“父亲,这次去东椗,以及上次去广州,孩儿都接触到了洋船,深觉那洋船当真船坚炮利,非我船只可匹敌。以往孩儿总觉得,洋船虽好,却也是洋人所造,洋人所用,咱们大明造不出,也用不了。
但那李肇基不也是明人么,他手下刘明德之流,更是不入流的海商,与咱们郑家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可偏生那李肇基便是造出了洋船,也用了洋船。
他李肇基做到的,咱们郑家必然也能做到。所以孩儿想借机深入考察一下洋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啊。”郑森言辞恳切,认真说道。
郑芝龙微微摇头:“大木,你身份特殊,此次在东椗,又屡屡折辱红毛,他们若是有了歹意,伤了你,为父怎么向你母亲交代呢?”
“父亲,我们郑家难道永远就这样吗?为什么我们要把长崎的贸易分给红毛,为什么吕宋要让番鬼占领,任凭他们屠杀我们的同胞,为什么大吕宋可以占据那么多的土地。
只要我们有自己的洋船队,这些都可以属于我们郑家。”说到激动的地方,郑森直接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说了起来。
“父亲,这些年来,您的官位从五虎游击升到了一省的水师提督,可咱们郑家的产业有多少扩张呢,江南的士绅防备您进入江南,两广的士绅不许您介入珠江口。
咱们郑家终究是海盗招安,那些士绅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您呕心沥血十数载,得到了什么呢,郑家还是十几年前的郑家啊。我不想等我接手郑家,只能做个守成之人。
江浙两广不让我们介入,索性我们就放眼海外,和洋夷争一争长短。”郑森正色说道。
郑芝龙脸色凝重,心中却是暗喜,他这些年虽然官位有